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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光透出来。云渺裹着一件宽大的兜帽袍子,悄悄从行军帐里钻出来。她扯下了兜帽,遮住脸,从巡逻士卒的背后经过,前往后山处的一座马厩里。
踩过铺满落叶的小径,站在搭着茅草的木蓬下,她推开了马厩前的栅栏,歪倒的门“嘎吱”一响。
“我又来啦。”她小声对马厩里喊。
听见她的声音,马厩里的马群都呼噜噜地喷起鼻子,刨着蹄子等待她的投食。
云渺挨个摸了摸毛茸茸的马脖子,把混着宿苜草和药粉的马食放进食槽里,而后撑着手坐在木栏杆边缘,踢着双腿,望着它们吃食。
云渺不知他为何事执意要见自己,但既然来了,最大的可能便是调查景恪的案件。
掌心隐隐作痛,那是她昨日在暖殿打碎花瓶被划伤的。
云渺走到梳妆镜前,拆去手上纱布,试图用脂粉将伤口给遮盖住。
她不能再叫谢止渊发觉自己身上更多异样了,便是这手上的纱布,指不定引起谢止渊怀疑,也能成为指认她昨日在场的证据。
脂粉浸透伤口,激起灼烧般的刺痛。云渺忍着剧痛,唤来姆妈帮自己梳妆。
雨水已歇,天光晴朗。
云渺来到了前厅。此番虽在离宫,宫中依旧给云家准备了一间专门的院子,更有会客的殿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伴随云渺的走近,一道清越的琴声从殿舍传了出来,门纱后影影绰绰透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云渺立在竹帘边,待琴声渐止才出声:“之前倒是没听说过少将军会抚琴?”
跪坐在案几的男子,抬指松开琴弦,缓缓抬起头来:“方才在等候云小姐时,见案几上放着一把琴,闲来无事便试着调了一下音色。琴有些年头没擦弦,弦音太过嘲哳,倒是污了云小姐的耳朵。”
少年将琴放回琴台之上,他玉冠锦袍,袖摆间金线云纹浮动金光,婆娑树影从窗户洒进来,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轻轻摇曳,衬得他愈发高贵而出尘。
云渺逆着光,从昏暗中一步步走近,开口道:“不知少将军见我为何事?”
“昨夜说了,在下冒犯云大小姐,今日会上门道歉。”
他抬袖指着案几对面:“坐下说。”
眼前人神色温柔,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质。
茶水热气氤氲间,云渺垂下眼帘,倒是想起了外人口中的谢家少主——
有道是:谢家玉郎,美姿仪,其为人容貌丰神俊朗,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