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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意俯下身来,滚烫急促的呼吸,似细碎的火焰,溅落在彼此战栗的肌肤上。
躺在软榻上,闻着淡淡的香气,徐望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压不住的燥热渐渐被缓解。
可这种缓解,比不过她吸允冰块带来的舒缓。
那冰块不管怎么舔,吸,好像都不会化成水,还会变得温热,炙热,滚烫。
可哪怕冰块的温度上升了,还是能解了徐望月的潮热。
彼此喘息之际,裴长意贴在她嘴边,再一次问道,“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徐望月似乎有些不高兴,泛红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将他抱得更紧,喃喃细语道,“冰块……”
这一次裴长意听清了,冰块?
她究竟在说什么?
这难道是她和陆遮之间的称呼?
如此奇怪的称呼?
裴长意揽着徐望月细腰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略带怒气地将她往后推了半步。
闻着屋内的香气,裴长意看着方才又被撕裂的伤口,鲜血已然将徐望月半边罗裙染红。
他清醒过来,理了理衣衫。
秦大夫进门之时见徐望月温顺躺在软榻上,裴长意负手站在一旁。
他眼神落在徐望月罗裙的嫣红上,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大夫是聪明人,自然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问。
他取出针包,裴长意瞧了一眼,这针比普通的针要粗上好多倍。
见那针落在徐望月身上,缓缓深入,她眉头紧蹙,薄唇轻启,却没有呼出声来,神色似乎极为忍耐。
那怕是意识不清醒时,她都要时常忍耐吗?
裴长意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不动声色地屈起手指,顿了顿,却又悄然松开。
秦大夫一连落下许多针,抬手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水,抬头看向裴长意,语气凝重,“这几针只能帮她舒缓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你若是还想不通,拘泥于俗世陈规,针不能再落了,你就由着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