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
我以沉默代替回答。
程驰没再多说,只是视线钉在我身上。
良久,他忽然俯身低头。
动作太突兀,直到被憋的快缺氧那攻城略地的唇舌才罢休。
他低哑嗓音吐字在脸红气喘的我耳边:「知道我和我哥说什么了吗?」
话音刚落敲门声骤响,「莱莱开门,妈跟你说点事。」
瞬间绷紧身体,我无声询问:怎么办?
程驰看我,似笑非笑回:凉拌。
唇形落修长手指已握上门把手,一旋一拧。
狗东西,要死啦!
几乎瞬间扑上门板,我将他拉向身后,只留出道门缝。
好在老妈没看出异常:「我和你程叔叔去复活岛,明天的机票,要送送我们嘛?」
心惊肉跳点头关门,程驰忽然关灯将我抱上床。
「叔…我妈和程叔叔就在隔壁…」
灼热呼吸喷洒脖颈,程驰环抱我嗓音哑沉的磨牙:「只睡觉。」
真是尴尬又安稳的夜。
天蒙亮,我悄无声息僵硬着脖子起身。
手不小心摸到什么东西。
嘶,吓人!
感觉掌下的人身体僵了下,我腰间蓦然一紧,直接重新倒回了床上。
温凉在唇上绽放,我惊呼,齿舌瞬间被攻占。
程驰翻身按住我的腰,右手撑在头顶,那吻急促又温柔,我感觉自己好像飘上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不知去向。
生涩的回应像是出于本能又像急于所求,脑子里不是空白的,有些说不清的片段好像在重合,胀的我眼眶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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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定定看着我,眼中有火热,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俯在我耳边,暗哑的嗓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低喃:「一晚了…」
「叔…」
「叫我名字…」
「程…驰。」
「莱莱…」
他的一声莱莱好像唤醒了我所有感官,有东西在心底叫嚣着。
我感觉鼻子有点酸,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我好像没理由的第一次看到这张脸就拔不开眼,冲动的想要占为己有。
反手攀上他的脖子,我递吻上去,与他缠在一起。
看着他眸光一点点变的深暗,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就这么沦陷溺死在他的眼中都行。
反正没有血缘,管什么伦理教条?
一场欢愉天已亮的彻底,敲门声惊的我从床上弹起。
我妈要去机场!
手忙脚乱裹了毯子开门。
「见没见到你小叔?」
「没…」
「奇怪,一大早没见人…」
老妈狐疑想扒门缝,被我挡回去:「晨练去了吧,我马上起,别耽误你们飞机。」
关上门,程驰躺床上无声笑着看我,我送个白眼上去:「赶紧起来,再磨叽真被『捉奸在床』了!」
有惊无险送走老妈和程老爹,我原本的打算也改了主意,终究没说出口。
两虎归林,我和程驰的关系也坐了火箭突飞猛进。
每天的必要工作除了吃饭吃药睡觉之外,没意外的还多了一条睡程驰。
别的不说,但我肯定他绝对是我的特效药,因为每次只要他躺在身边,我不用吃安定也能睡着,而且一夜头都不会疼。
时间飞快,转眼半月过去,而我,又开始反复做那同一个噩梦。
梦中我在拼命追逐一个人,我内心很肯定我认识他,但却完全不知道他是谁,而每次刚要看到他的脸时就会被那场车祸的场景吓醒。
程驰每次都会在我惊醒的第一刻将我搂紧,而只有在他大手的轻拍中我才能继续入睡。
深夜,我习惯性翻身去摸身侧的人形抱枕,却第一次摸了个空。
几乎是一瞬间从朦胧中惊醒,我爬起来刚要喊,却见透过窗帘从阳台传来一点朦胧的红光。
是程驰在抽烟,窗户关着,但我还是能听到他的说话声。
「我知道那个药会影响记忆恢复,但是可以暂时控制肿瘤生长速度。」
他带着耳机,我听不见对方说话,只见他沉默一会又看向身后。
我下意识往窗帘后躲,他没看到。
「其实记不起来也挺好,至少不会因为那件事排斥我。」
「我这边尽快安排你过来,她的状况最好不要再拖太久。」
「好,麻烦了威廉医生。」
他自始至终没有提名字,但我内心却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他口中的那个「她」就是我。
程驰电话打完回来我早已安稳躺在床上,闭着眼均匀呼吸假装深睡。
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许久,最终吻了下我额头,耳畔像是传来一声轻叹。
这一夜,我睡的极其不安稳。
早上他做了清粥煎蛋和蔬菜薄饼,我一边吃,一边用贪恋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两边都津津有味。
「好看吗?」
「当然,为啥叔要长那么好看?」
我闷声闷气的摸摸自己瘦瘦扁扁的胸:「搞的我都自残形愧。」
程驰笑,刮一下我的鼻尖,「不长了。」
我怒:「你嫌弃我?」
程驰挑眉,「没有,正合适。」
「这还差不多。」
程驰摇头失笑,端来杯水:「来,把药吃了。」
我乖乖接过,「想吃水果。」
他手指戳一下我额头,起身去厨房,在他回来前我将那个美国大钙片捡出来包进纸巾扔到垃圾桶。
「这次这么乖?」
我得意扬眉:「那当然,好不容易捡了个便宜大叔我要好好看着,所以得爱护我这越来越小的脑瓜仁。」
语气轻快,可我还是从程驰眼中看出了他的心疼。
他摸摸我的头,声音很轻,「叔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不会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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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年前我例行体检,查出得了脑瘤。
脑瘤会伴随失忆症状,所以我忘了很多事。
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我觉得应该挺严重,因为每次提起,我都能从她眼中看出复杂和心有余悸。
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窝进程驰怀里跟他撒娇,「叔,你是我的例外,所以,如果以后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可以多给你一次机会。」
我随口喃喃,也不管他能不能听的懂。
程驰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半晌才轻轻嗯了声。
我偷偷断了程驰给我加的药,那个美国大钙片。
当初他给我寄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脑残才能研究出那么苦的钙片,能买的歪果仁怕不是都得有点大病才行。
但为了那该死的爱情我也一直是那个有大病的,即便偶尔吃完会恶心的想吐。
断药结果并不明显,除了越来越爱睡懒觉,我脑子里依旧空白一片,对于程驰的那个不知名隐瞒没有丝毫相关的印象。
他不提,我也继续当不知道,我觉得我妈肯定清楚,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就代表她也不想告诉我,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日子一天天过,我也一天比一天依赖程驰,简直到了我自己都觉得发指的程度。
此刻夕阳西下,我瘫在沙发上吃着他剥的葡萄,那修长的手指沾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汁,我坏坏的趁机舔一口,那滋味比果肉还酸甜可口多了。
「莱莱,别玩火啊。」
「不玩火,那玩…」
我看着他,眸光嚯嚯。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他即刻翻身过来压住我,「确定?」
我梗着脖子挑衅他,「不服打一架试试?」
话音才落,下一秒唇就已经被含住。
他的吻强烈又霸道,那炙热的唇瓣似乎带着更加滚烫的情愫,在我心中无声绽放。
压抑了万千情绪的眸子看着我,我积极的回应,他便像只没了束缚的野兽,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什么叫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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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夏季的最后一场暴雨来的声势浩大。
雷声沉闷,闪电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凌射入卧室。
身侧的程驰呼吸轻缓,睡着时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的,仿佛渡了一层清冷月光。
我从他臂弯中轻轻起身,拿出手机试探性登录一个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账号。
只试了一次就登录成功。
我打开朋友圈,手指一点点滑动,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文字和图片慢慢从模糊到清晰。
思绪依旧是混沌的,但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却越来越多,并不连贯,我却已经能慢慢串联起来。
这是我车祸前的微信号,通过朋友圈我知道了和程驰的初次相识,不是三个月前,而是两年前。
我看着自己如何努力一点点追着他的步伐前进,如何一步步撬开他的心,最后又如何看着他在那个暴雨侵盆的夜飞向美国。
就是那个夜,我在雨中狂奔追着他的车,可任凭我如何哭喊他都没有回头。
明明只是断断续续的回忆和猜测,可我还是觉得心脏有点抽抽的疼。
我朋友圈里没有记录他去美国的原因,我也想不起来,只要一集中精力脑袋就控制不住的胀痛。
我觉得这是我的大脑在和我本能的对抗,或许那个原因是我潜意识里想藏起来不愿面对的记忆。
例行每周一次的检查从医院出来,程驰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
脸上虽然一直带着笑,但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心情不好。
「叔,笑一笑嘛,板着脸的样子很丑。」
程驰勾了勾唇角,弧度却不是很大,「不是说我什么样都好看?」
我挠着他的掌心,「叔,不就是脑子越来越小嘛,我不怕,反正傻了有你养我。」
他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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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我就窝到沙发上抱着平板追剧,门铃响,我十分殷勤的对在厨房忙活的程驰表示自己去。
门开,对上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一身白色OL装,身材姣好的长发女人只是看我一眼,直接挤开我进屋。
程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来人表情冷沉下来,「你怎么跑来了?」
「一回国电话不接玩失踪,我能不回来吗?」
她说着目光落在我身上,「她就是那个病秧子魏莱?」
程驰没回话,只是看着我柔声说,「莱莱,你先去楼上。」
我很识趣的点头,转身上楼。
半小时后,程驰才上来,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一下将我拽进怀里抱住,下巴抵在我的肩胛上,然后用力收紧手臂。
「叔,腰断了。」
「莱莱,抱我。」
我笑,使劲圈住他劲瘦的腰。
他直起身堵上我的唇,一点一滴细细辗转厮磨,从轻柔的试探到渐渐加深。
第一次点到为止以吻结束。
程驰放开我,用额头蹭着我的鼻尖,轻声说:「莱莱,说你爱我。」
我没做声。
程驰拨开我脸颊的头发,定定的看了我许久,然后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莱莱,我爱你。」
又是暴雨。
电闪雷鸣的一夜中我开始断断续续发烧,脑子中的混沌却越烧越清晰。
烧到第三天,程驰再也不理我的意见强制性带我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办了住院,我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时候,我那个不靠谱的老妈终于从蜜月之旅中匆匆赶了回来。
「妈,我想你。」
我眼眶控制不住的发酸,泪珠子不要钱的噼里啪啦掉。
我妈摸着我的头跟着一块掉金豆豆,「莱莱别哭,都是妈不好,妈以后哪都不去就陪着你。」
我觉得我病的应该挺严重,因为病房里很冷清就住了我一个,可医生却一个接一个的进进出出在我脑袋上摸来摸去的研究不停。
随着一个金发碧眼外国医生的到来,我妈和程驰才像是重新焕发了精神。
当天下午我被安排手术。大叔安慰我:
「莱莱乖,睡一觉就好了。」
我妈抹眼泪。
「莱莱别怕,主刀的威廉医生是你小叔从美国请来的专家,手术一定会很顺利。」
程老爹安慰。
我逐一点头,最后将目光落在程驰身上。
他走过来,没说话,只是半跪在病床旁将我的手握在掌心中。
「叔,你会等我吧?」
「我一直守在外面,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他说,轻吻我的手背。
嗨,这该死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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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驰走了,在我醒来的前一天。
他从我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安全感没了……
风卷叶落,一晃眼已经夏末到了深秋。
我成了医院的常驻病号,每天徘徊在睡与醒之间,直到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程驰都没回来。
出院头天,我妈开开心心的去办理手续,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就照着镜子数头上冒出的参差不齐的绒毛。
门响了两声,有个陌生人推门走了进来。
包膝裙,白色呢绒长款外套,很简单利落的装束,可那高挑的身形和一头及腰的长发却晃眼。
她戴着口罩,但我还是凭那双眼睛一下认出了她。
「你好魏莱小姐,我是周清滢。」
她伸手过来,我只是礼貌性点头,并没握。
她淡淡一笑,很自然的抽回手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我没说话,她好像也没让我接话的意思,自顾自继续开口,「我想你也知道我和程驰的关系,当初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现,我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
「男人嘛,爱玩是正常的,等以后结婚有了孩子自然会收心,魏小姐能懂我意思吗?」
她摘下口罩点了根烟,「他要继承家业,就只能选择我,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他都好。」
「周小姐?」
烟雾缭绕,味道呛人,我拉起下巴上的口罩遮住鼻子,「就是那个割腕自杀,让程驰母亲逼迫他回美国的那位吗?」
看她姣好的脸上表情变得不太好,我笑了笑,「他不爱你,即便玩再多手段又有什么用,他不照样没娶你吗?」
「不爱又怎样?留住人就够了。」
周清滢笑着起身,「他的事业他的根都在美国,可以给他帮助和他并肩的只有我,至于你…」
她目光掠过我炸毛刺猬一样的脑袋,笑容略带鄙夷:「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留得住他的心吗?」
「留不留的住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至于怎么选择,那也是程驰自己的决定。」
我浅笑,迎上周清滢的目光,「不送。」
周清滢不屑轻笑,摔门而去。
15
我深吸口气摸出一封刚刚寄来的信纸,清隽劲洁的字体出现在眼前,亦如人。
他寄来了一封信,我握着信,碎片的记忆终于得以拼凑,眼泪止不住的流。
程驰在美国有个家族包办的联姻未婚妻,他不喜欢她。但要继承事业,就必须得娶那个女人。
所以当一年前查出脑子里有东西的时候,我一边痛苦,不想拖累他;一边又不想放他走。才那么抗拒他去美国帮我找专家。
因为我知道他一旦回去,多半会被家里扣留。
可最后因为那个女人自杀进医院,程驰母亲以命相逼胁迫,他才不得不回国。
原来程驰回美国后联系不上我很着急,但是脱身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
而我妈当时为了给我治病搬来了北京,他就彻底失去了和我的联系。
好不容易从原来的房东那里知道消息找过来,却被我妈告知我已经失去记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
他想过无数次坦白,却又害怕我怨他而不敢开口,就选择了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
信不长,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
他习惯言简意赅,我却能对他当时那份纠结与无助感同身受。
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原来,我妈早就知道了我和他的事。
我就说吧,世上哪有那么大的巧合和意外,一切都是爱我的人在刻意安排啊。
二月底的北京春暖花开,连风似乎都带着新意。
应坑女老妈的一人『血书』请求,我被迫成了她和程老爹的伴娘。
凌晨从睡梦中被化妆师拖出被窝,折腾了两个小时,涂涂改改的伴娘妆才在我妈满意的点头后大功告成。
镜子中的人头戴白纱,身披白纱,胸前还有两坨硬挤出来的白花花,虽然妆容清淡得体,但这伴娘装是不是过于夸张了点?
「妈,你确定咱俩衣服没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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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审美,这是潮流,你程叔叔挑的亲子婚纱装。」
嘿,听过情侣装亲子装,头一次听说亲子婚纱装。
程老爹果然好眼光,这风头搞的我也跟新娘一样。
漂亮归漂亮,但累人也是真累人,我拖着不断往高跟鞋下钻的庞大裙摆,两步三晃的在宾客喝彩中捧着鲜花上台。
灯光摇曳,脚下的高跟鞋更摇曳,我在内心祈祷千万别摔,保佑我功成名就。
好在有惊无险,手捧花顺利送到了美娇娘与帅气老新郎的手中。
「佳人遇,情爱浓,正是相结时;愿你们相亲相爱一辈子。」
灯光熄灭,司仪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忽然寂静无声。
「莱莱…」
当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全身猛的一震。
四下去望,周遭漆黑一片,那声音来自投影仪后的音响。
我默默垂头。
「莱莱,你说我是你的例外,这话还算数吗?」
我抿唇,紧紧攥着手指,胸口闷闷的。
「你说让我养你一辈子,这话也还算数吗?」
音响中的声音带着轻颤,我死死咬紧下唇,眼泪终于忍不住。
「莱莱,你回头看看我。」
寻声望去,独树一帜的灯光里,那人逆着光影缓步向我走来。
我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一瞬不瞬,移不开动不了。
他静静靠近,慢慢揽住我的腰。
俯身以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程驰轻轻说,「莱莱,抱我。」
我伸出手臂,圈上他的腰。
他的手臂收紧将我贴在胸口,那力道大的似乎要将我融进骨血。
长腿劲腰,面庞如玉,撩人心弦。
他看我,眉眼温温,里面满满盛的皆是我。
那身西装穿在他身上真好看啊。
就像最初见他的模样,即便相隔那么久依旧让我心神荡漾。
「舍得回来了?」
我问,音颤颤的。
「嗯。」
他回,是闷闷的鼻音,「莱莱,我好想你。」
摸小狗般揉着他的头发,我问:「还走吗?」
「不走了。」
「公司呢,事业呢,不要了?」
「不要了,从零开始,你愿意陪我吗?」
我揶揄的笑,「那么可人的未婚妻也不要了?」
他伸手掐着我腰间的软肉,只一紧旋即却又换成轻揉,「没有未婚妻,只有没过门的老婆,就在我眼前。」
他打开手中盒子,单膝跪地举在胸前,里面的钻戒耀耀生辉:「莱莱,嫁给我好吗?」
那双承载星空一样看着我,清辉濯濯的眉眼,比那钻石还要夺目。
音乐声响起,悠悠扬扬的曲调唱的是陈词旧曲。
就借着月光,再与你对望,不管落魄风光,我都为你守望。
就让这月光,把你的回程路照亮,有太多的话,与你慢慢讲。
此情此景,万分适宜。
我笑了,眼眶带泪。
轻轻点了点头。
(全文完)
作者:冬日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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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04-2120:31·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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