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一步步走近他,时顺来下意识退后一步,「欢欢,你说什么?那天晚上,你们来了公司?」
「你怎么从来没有和爸爸说过这件事。」
「我没有和您说吗?」我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大概是那天太痛苦了,所以忘了。」
「我只记得,妈妈路上接了通电话……我隐约看见备注,是楚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在没成为继母以前,楚姨是我爸爸的秘书,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
是我妈知道她婚姻变故后,安排她进了爸爸的公司。
时顺来脸色发白,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见我神情自然,才开口解释,「那天爸爸不在公司加班,在陪客户应酬。」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也没有理会他。
一个人回了病房。
他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
这几年时怡和继母还不够猖狂吗?
既然那么爱,那一辈子绑在一起吧。
贱人,就该彼此祸害。
……
时顺来公司出事了。
起因是和周礼合作的项目。
继母的弟弟是项目负责人,暗箱操作,偷工减料。
不仅需要大笔资金采取补救措施还要赔偿损失。
时来顺焦头烂额,公司破产,不得不进行拍卖。
时家破产清算那天,我特意从医院赶回去。
继母挺着大肚子和时怡站在楼下哭闹,时顺来坐在沙发上,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
我拿着一本相册走下楼,时怡冲过来骂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时欢,你就是不想我们娘俩好过,一定是你!」
我眼神淡淡的,就像当初她们第一次住进来对我时一样。
「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们?」
「我母亲昏迷不醒,你们一开始只是想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恩将仇报,可不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
继母气的发抖,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我看见有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我垂下眼睛看她,「楚姨,您别动气。」
「好不容易怀上,以后还要继承财产呢。」
我说完,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微笑,「啊,我差点忘了,他大概只能继承债务了。」
时怡骂骂咧咧的冲过来,被周礼安排的保镖拦住,她对着我破口大骂。
说我不要脸,说我连孩子都不放过,说我不得好死。
你看,贱人往往是这样,要求别人永远比要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