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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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

那里贫户多，住的?多是草房，草房被?火烧到，很快化为灰烬。纵火，就是为了取乐，也是为了逼迫藏在里面的?出来。?果真被逼出来了，在外头等着的兵兴奋起来，?个?个地将他们斩首。

当活?不易，当死?反而简单。

这是王秀楚得出的道理，也是当时的真理。他索性全身涂满臭泥，淋上?血，与堆积如山的尸体躺在?起，?死反未可知。

?哥有令旗，但是没有用，还是得装死，装死的过程中，被?抓住了。王秀楚远远地看见?个兵正在杀?哥，比起王秀楚，?哥很有?股子蛮力，抓着那个兵相持。那个兵拗不过?哥，竟被甩开。?哥撇下?就跑，当兵的去追，双双消失在了街巷。

过了半天，装死的王秀楚跟前突然出现了?个赤身散发的?，几乎没把他吓死。

正是?哥！

可?哥后头还有?！

原来还是被抓住了，既然被抓住，就必须拿钱赎命，?哥身上没钱，糊弄当兵的说弟弟有钱，是来找他要钱的。

当时王秀楚只剩下?锭银子，就全拿出来，献给了清兵。这清兵不满意，嫌太少，觉得受到了侮辱，开始砍?哥。?哥被砍了几刀，躲着跑。接着砍，?哥?边流血?边跑，血喷了?百多步。

当时，王秀楚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名叫彭儿，十分聪慧乖巧，从来都听话不作声，在坟地里也很乖，没闹过动静。此时，彭儿拉着那个兵的衣服替?伯求饶。那个兵就用彭儿的衣服擦刀，擦完刀，当着彭儿的面，又是?刀，把?哥砍得昏死过去。

他又拽着王秀楚的头发拖拉，让王秀楚给钱。王秀楚说，真没钱了，但是还有两瓮首饰、服饰，藏在洪家宅。

于是去拿瓮，瓮里的首饰和好衣服被那个兵劫掠?空，就留下几件破烂。又看见彭儿脖子下衣服里藏着个银锁，也给拿走了。走的时候，他警告王秀楚说：「我不杀你，自有?杀你！」

据此，王秀楚怀疑，传说中的「洗城」是真的。

尸堆上的邻?请他?起抛弃家?，绳缒出城，他选择了拒绝。不愿意走，是因为这里还有妻子，还有?哥。

他是个苟且、惜命的?，还有很强的?男子主义，对待女?总是双标，譬如指责被强暴的女?为什么不能殉难，而他自己却剃发易服，磕头作揖，不断贿赂敌?，只求能留他?命。但是，我们不能说他活该，不能说他毫无廉耻。

最起码，在?家都确定清兵要洗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