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盛虹面色一红，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看...看你方便。”

白莺瞄了盛虹一眼，心下有些好笑。

要求明明是对方提的，她都坦然接受了，他这个提条件的倒是害羞起来了。

本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服务’态度，白莺幽幽地说着，“那你出去等我吧。”

白莺试了试水温，关上了水龙头，正准备端起水盆。

“我...我来。”盛虹慌慌张张地说着，端起水盆转身走了出去。

白莺看着对方的背影，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心里有些别扭，还有......几分孩子气。

盛虹把水盆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就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还站着做什么。”白莺故意在盛虹身后说道。

盛虹身子忍不住一抖，回头看着白莺，像个要等人发号施令才敢进行下一步的孩子。

白莺把床上的被子掀到一边，又把枕头垫高做靠背，“上去吧。”

“哦。”盛虹麻溜地上床靠坐着，双手乖乖地搭在膝盖上。

白莺越来越觉得自己瞬间多了个儿子了。

她甚至觉得先前盛虹的种种表现只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

或许是因为童年的缘故，心里缺爱也说不定。

那个一步步试探，拼命想要证明些什么的人，是他才对吧。

她坐到了床边，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了些，“那先擦手吧。”

“嗯。”盛虹顺从地将双手举到了白莺的面前。

白莺看了对方一眼，低头掩饰唇边的笑意，开始帮盛虹挽起半截袖子。

“好了。”

她将盛虹仍旧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按下，转身拧干了毛巾。

这才抓着对方的一只手，慢慢地擦拭起来。

盛虹五官精致，下颌线明显，身材匀称。

双手却格外有些肉乎乎的，握在手中的感觉暖暖的，捏起来也是软软的。

擦拭的过程中，白莺忍不住把玩了起来。

盛虹就这样看着白莺专注的模样，看着她时不时戳一戳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傻气。

此时的白莺跟先前完全不同，她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温柔。

“好了。”

白莺放开了盛虹的手，转身去搓洗毛巾。

盛虹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一时间怅然若失。

好在，面前人还在，就坐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盛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白莺的手臂，似乎想要亲手确认面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而非虚幻。

白莺拧干了毛巾，转头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盛虹收回手，重新躺了回去。

“那洗脸吧。”白莺展开了手中的毛巾，故意凑上前去。

盛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温热的毛巾就盖住了整张脸，也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一次的白莺不再温柔，用力地擦拭着他的面庞，似乎想将连同他面上的那层伪装一起搓拭下来，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盛虹只当对方是在趁机泄愤，并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白莺擦拭完毕，直接将毛巾扔回水盆，溅起不少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