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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一般对男人的凝视很敏感,我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一定在某个地方,观察着我。
毕竟,魔术师总需要观察自己的观众。
他们会将秘密藏在观众看不到的死角,玩弄人心,瞒天过海。
每个顶尖的魔术师,往往也是顶尖的骗子。
白天,我换上防护服,用缝切割刀口的缝合线继续重组高闵,我用镊子,小心夹起他散落的食指检查。
我屏住呼吸。
指头中间有一颗痣,确实是高闵的身体。
他的皮肤早就失去了弹性,但从残存的,也能看出他曾有双骨节修长的手。
「我以前说,他这双手,比起做魔术师,更适合做外科医生。」
其他同事在一旁不忍,提出帮我,我拒绝了。
「我熟悉他,万一能找出别的线索呢?」
是啊,这具身体跟我肌肤相亲过,谁能比我更熟悉?
万一,万一这真是场魔术呢。
万一,我真的找出他的破绽呢?
晚上我疲惫入睡,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窸窣的上床声,接着,另一边的羽毛枕也动了动。
是高闵吧,表演一般都在晚上,他经常夜归。
我无意识地翻身,脑袋枕到了一只手臂上。
我舒服惬意地蹭了蹭。
那只手臂温热,肌肉紧实,高闵晚上就喜欢这样搂着我睡,哪怕睡到手臂发麻也不肯撒手。
不对,可哪里不对?
汗毛在寂静中一根根竖起,恐惧如海水一样冷冷涌上,一寸寸将我呼吸覆盖,枕边人起身,却没有衣物摩擦的声音,证明对方不着寸缕。
他身上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息将我笼罩住。
是的,我这才意识到。
高闵早就死了,身体就在我工作台上。
手臂都成了碎渣。
那我现在枕着的这人,是谁?
4
「他」抚过我脖颈,掌心上粗粝的线头刮过我细嫩的皮肤。
我惯用连续锁边缝合手法进行缝合。
横贯他掌心的,就是针线缝合过的痕迹。
我像被钉住似的动弹不得,僵睡在床上,但我能感到「他」正与我四目相对着。
他冰凉的嘴唇贴住我耳朵,说:
「晚晚,要永远做我的观众。」
「就像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