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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亚森·罗宾(1 / 2)

过了很长时间,梅罗曼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是因为奥莱蒂在法庭上说出了对他有利的证词:第一次劫持她的人并不是伯爵兄妹,而是莫丹和另外一个男子,而且后来又一次上了莫丹的当,险些被烧死在旧仓库里,是华里把她救出来的。

“你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是莫丹,那么,那个男的又是谁呢?”法官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有了这些对伯爵有利的证词,再加上华里和戴乃立出庭证实她所言非虚,所以伯爵的嫌疑被洗脱干净,也就当庭释放了。

伯爵刚一回到家中,就和他的妹妹商议,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座凶宅,到风景迷人的海边去休养一番。可由于琐碎的事务很多,一时难以脱身,所以只能暂时先住在这座宅子里。

随后,奥莱蒂把时装店的工作辞掉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到伯爵家做客。自从上次的劫案发生之后,伯爵便与她成为了好朋友,奥莱蒂每次来的时候,伯爵都非常欢迎,惠妮夫人也非常喜欢她,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兄妹两个都非常希望她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在他们得知奥莱蒂已经和华里订婚之后,兄妹两个更为高兴了,而且还劝他们婚后到公馆里来住。

华里也时常来伯爵家做客,他谈吐优雅,开朗幽默,所以很受伯爵兄妹的欢迎。

可戴乃立总是对他怀有敌意,他时常这样想:“这个家伙总说在和奥莱蒂结婚之后要干一番大事业,可是,仔细想一想,买下这幢豪宅和拿钱去干一番大事业是需要很多钱的,他从哪儿搞到那么多钱呢?根据贝尤探长的调查结果,他出生于阿根廷,可他的父母都是法国人。他双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年幼,而且父母也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驻阿根廷的法国领事也帮不上这个孤儿的忙,所以只好将他送回法国。那么,回国之后,是谁照顾他的呢?这是一个疑点,现在还弄不清楚。总而言之,他的童年过得并不怎么好,很有可能是个流浪儿。如此看来,他应该没什么财产,可是,他的钱是从哪儿弄来的呢?除了抢劫彭布贝的钻石以外,他还能从什么地方搞到那么多钱呢?”戴乃立细致地分析着。

“不错,我知道了,华里正是因为得到了伯爵的信任,所以才能够随意进出伯爵的公馆,他也刚好利用了这一点,从而与莫丹一起在歌剧院里把雷依娜劫走了。案发当日,碰巧伯爵兄妹二人去参加宴会了,于是,他们把雷依娜带到了大客厅,把她的钻石抢走,而且还将披风和腰带放在了书橱的一个盒子里。接着,那两件东西被搜了出来,伯爵也因此而蒙冤入狱,之后,华里又使出花招,让雷依娜和奥莱蒂出庭为伯爵做证,好让伯爵能够无罪释放。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那么情节就合理了,而这件案子的谜团也就因此而解开了。可是,还有一些地方让人无法理解,那就是华里为什么又把奥莱蒂绑架走呢?这真是匪夷所思啊……”

想到这里,戴乃立似乎感觉到失去了头绪。

自此之后,他和华里经常能够在伯爵的公馆里见面,尽管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谈得很投机,可实际上戴乃立一直都在留心观察华里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揭穿他的阴谋。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巴黎又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离奇怪案。

四月份的某一天晚上,戴乃立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公园里散步。

他看上去十分悠闲,抽着雪茄,一会儿在林荫小路上溜达着,一会儿又到水池边的长椅上坐着,以此消磨时光。事实上,他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的。

天色非常阴沉,既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树林里更是一片漆黑,只有种满青草的广场上才有煤气灯亮着。

这时大约夜里11点了,戴乃立不断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一直在留意着林中广场和音乐大厅之间的地方。

“怎么还没有人来?”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戴乃立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华里在今天晚上要和一个女子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公园见面。这条消息是贝尤探长提供给他的,探长亲耳听到华里在电话里跟一个女子约定,今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要在这个公园碰面,所以便急匆匆地赶来告诉给了他。

“那个女人是谁?”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那个女人应该是奥莱蒂吧。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已经订婚了的。”贝尤探长如此猜测道。

“不会的。既然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妇了,完全没有必要大半夜的到公园里去见面。而且,他们两个经常能够在伯爵的公馆里面见到对方,所以,我猜华里要去见的人是莫丹。”

“那你说他们的这次见面有什么企图?是不是又想搞什么阴谋来害人?”

“还是先不要管这么多了,我得到公园里去看一下。”

于是,戴乃立溜达着来到了公园。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仍然不见华里的半点踪影。

“难道是贝尤探长听错了?要不就是华里临时改变了计划。”

戴乃立觉得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所以便准备回去。可就在他穿过草地,沿着林中小路走向公园大门的时候,突然在路边的座椅旁看到一个人影。

“哦?是一个女人。”

戴乃立慢慢地走到近处,看到一个女人垂着脑袋,脸都快要贴到膝盖上了,却一动也不动,看起来似乎是在悲伤地哭泣。戴乃立走上前来,打开手电筒一照,看到这个女人弯着腰,身上穿的披风一直拖到地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啊!原来是个死人呀。”

戴乃立低下头,仔细地查看死者的尸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死去的女人竟然是莫丹的姐姐,也就是那个开旧货商店的诺依莎。

戴乃立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看到一柄短剑正深深地插在她的肩头,只有剑柄还露在外面。

“这是一起谋杀!是……”戴乃立认真地思考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巡夜的警察刚好经过,戴乃立于是把他叫了过来。

“警官,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那个警察一听这话,赶紧跑了过来。

“是一个老妇人,是你发现的吗?”警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戴乃立看。

“不错,我刚才在这里散步,突然看见这里有一具尸体。”

“还是先把尸体运走吧。”

“我去叫车,请您在这里等着。”

戴乃立立刻跑出了公园,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便溜之大吉了。在车上,戴乃立松了一口气,他心想:“一旦卷入到了这起命案中,肯定会牵扯不清的,还是走为上策吧。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把诺依莎杀死的呢?是不是华里?他假装与她见面,把她骗到这里之后趁机下手。可是,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快到12点了也没有见他出现在公园里,照此分析又似乎不是他干的。”尽管戴乃立一直在苦思冥想,可他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的晨报便把这条重要新闻刊登了出来:

钻石抢劫案新发展

诺依莎老妇人被杀

昨夜12点左右,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公园内发现了一具老妇人的尸体,她是被短剑刺死在长椅上的。

经警方确认,死者系圣多尼街一家旧货商店的店主诺依莎。

彭布贝的钻石抢劫案、女歌星和模特的绑架案,与这个叫诺依莎的老妇人都有关系,而这些事情本报也都曾报道过,她也在警方的密切关注之中。

在案发之后,诺依莎很快就消失了。尽管警方一直在全力缉捕,却一直都没有结果。

昨天晚上,有人发现诺依莎在公园被害。虽然至今还不清楚凶手的真实身份和杀人动机,但发现了两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

第一,向公园内的巡警报案的人是一位上流社会的绅士,而且这个人主动要求去叫车以运走尸体,然而,这个人却有去无回。这个奇怪的绅士难道就是杀人凶手吗?这是本案的第一个疑点。

第二,警方在诺依莎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几个凌乱的大字:“亚森·罗宾”。

难道大名鼎鼎的怪盗罗宾也与这件事情有关吗?这便是本案的第二个疑点。

假如罗宾与诺依莎谋杀案有关,那么,他与钻石抢劫案也肯定有关。如果罗宾真的参与了钻石抢劫案,那本案将会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而警方所面临的情况也会难上加难。因此,警方正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罗宾,希望广大民众能够通力配合。

“怪盗罗宾又重出江湖了,警方正在四处通缉他,因为他有重大嫌疑。”

“罗宾会是这一系列案件的主犯吗?”

“肯定是,只有罗宾才能做出这样的案子。”

“这怎么可能呢?罗宾是从不杀人的,所以,杀害诺依莎的凶手绝对不会是罗宾。”

“你又怎么能这么确定呢?虽然罗宾以前没杀过人,但谁能保证他永远不杀人?所以嘛,我认为罗宾就是凶手。”

这便是巴黎街头巷议的敏感话题,很显然,关于这个问题,巴黎的市民分成了两派。听完这些议论,戴乃立苦思冥想了良久,他心下合计着:“这只不过是瞒天过海的诡计罢了。凶手将诺依莎杀害之后,把一张写有罗宾名字的纸片放在了死者的衣服口袋里,误导警方将注意力放在罗宾的身上,凶手却趁此机会携带着钻石逃往国外。哼,凶手能够骗得过警察,却骗不过我。

“我一定会把凶手捉拿归案的,我也一定会把钻石找回来。这一系列怪案的真凶,除了华里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他杀死了诺依莎不说,还把罪名嫁祸到罗宾的身上。我一定要揭穿他的阴谋,让世人看看他那伪善的面具下面藏着的是一副什么嘴脸!”激动不已的戴乃立咬了咬牙,然后把报纸撕得粉碎。

与此同时,华里也在想着心事:“实际上,戴乃立和罗宾是同一个人,他也在想方设法地寻找着钻石。从表面上看来,他是在帮彭布贝的忙,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一旦被他找到了钻石,他就会把钻石卷走,然后逃之夭夭。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把钻石弄到手,因为他就是怪盗亚森·罗宾。”

而贝尤探长此时也在彭布贝的面前不停地唠叨着:“这个戴乃立非常可疑,他就是罗宾,没错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戴乃立就是巴奈,而巴奈就是罗宾假扮的。

“我有十足的把握认定戴乃立就是罗宾,为此,我正在全力地搜集证据,好将其捉拿归案。此事一旦成功,他必定会被捕入狱,而我也可以因此而得到奖章,所以找回钻石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好了,我一定会把钻石找回来的。”

贝尤探长为此还信誓旦旦地向彭布贝立下了誓言,说自己绝对有能力找回钻石。

那么,究竟谁才是罗宾呢?是戴乃立,还是华里,或者两个人都不是,而是另有其人?可罗宾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此时的情况确实很复杂,戴乃立、华里和贝尤探长三个人各怀心事,都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着对方的弱点,可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谁都不敢贸然动手。

“不好啦!戴乃立逃跑了!”贝尤探长跑到彭布贝的家中,见面之后还来不及握手就高声喊了起来。

“你说什么?戴乃立逃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有四天没回过家了。如此一来,他可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很有可能就是罗宾。”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警方始终都认为杀死诺依莎的真凶就是罗宾,而且,我已经向上面作了报告,说罗宾就是巴奈,而现在正化名为约翰·戴乃立四处活动。上面刚一看到我的报告,就立刻开始着手调查。他或许是预感到了情况对他很不利,所以就先躲藏起来了。”

“果然像你以前所说的那样。”

“当然了!当我告诉你戴乃立就是那个大坏蛋巴奈的时候,你还不相信,怎么样,这下不由得你不信了吧?他肯定就是罗宾,不会错的。罗宾盯上你那些钻石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所以他才会以航海家约翰·戴乃立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想方设法地跟你套近乎,与你成为朋友。我敢打赌,他跟你不过是前不久才认识的。”

“不错,我是在时装大赛举办的前几天才认识他的。”

“罗宾一旦跟你交上了朋友,就会使尽浑身解数取得你的信任,他的身上完全具有这种魔力,所以你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受骗,他差一点就把你的钻石卷走,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惦记着你的那些钻石呢。因此,现在的情况依然非常危急,但愿咱们能够抢先一步找到钻石,好让它们能够早一天物归原主。”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钻石被藏在了什么地方,所以我才请你来帮忙嘛,可至今也没有什么结果,那就要请你多费心了。”

“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工作,可是,如果让戴乃立那个家伙抢先一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一想到这里,我连觉都睡不好啊。戴乃立这个家伙,不,罗宾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在当侦探的时候就专门跟我作对,我可吃尽了他的苦头。”

“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斗志!”

“不用担心,我这次绝对不会败在他的手上了。现如今,这个戴乃立不是已经逃跑了吗?这就是他认输的表现。”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人如此神秘莫测,他有可能在任何时间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可是谁都说不准的啊!”

“你就放心好了,我早已派人严密地监视着他的秘密藏身之所,同时在奥莱蒂和雷依娜的公寓附近也加派了人手,而梅罗曼公馆那边也有我们的人。”

“你一提到梅罗曼公馆,我倒想起来了,那幢凶宅是不是要转让给华里了?”

“不错,伯爵和华里在本周五就要签订契约了。”

“到那个时候,华里要不要付钱给伯爵啊?”

“当然了,只有付过款之后,契约才能够生效啊。而且,他们还邀请我到场去做个见证,以证明这张契约的合法性。所以,我周五要到伯爵家去一趟。”

“我能不能一起去?”

“当然可以啦!而且,他们早就跟我说过希望你也能够参加,借着这个机会大家聚一聚。因为伯爵兄妹在把房子卖出之后,就要到南方的海滨去休养了,所以这次的聚会就权当为他们饯行了。”

“我肯定会去的,是本周五吧?”

“不错,签约时间就定在上午的11点整。完事之后大家一起吃饭,届时请你一定要准时到场啊。”贝尤探长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自从戴乃立的那些骗人伎俩被识破之后,他就逃之夭夭了。那么,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彭布贝的心里这样想着。

所有人都以为戴乃立畏罪潜逃了,可他事实上藏身在巴黎的一个隐秘之所。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那是一幢高级的大型别墅,戴乃立闭门谢客,出门也都是化了装的。

他的化装术是非常高明的。有的时候会变身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大爷,有的时候又会变身为一个精力充沛的运动员;有的时候是一位绅士,有的时候是一位女子……并且从来没有被别人看穿过。

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开着豪华的私家车,在剧院里的贵宾席上听着歌剧,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变成了一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有的时候,他上午还是一个贸易商人,在巴黎的各大高级场所洽谈生意;可是,到了下午,他就变成了马戏团里的小丑,而且还表演得惟妙惟肖,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这个人与名侦探福尔摩斯有着同样的作风、同样高超的化装技术,他想方设法地要解开困扰梅罗曼家族几代人的谜团。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他终于掌握了事情真相。

“真是想不到啊,从他祖上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如此之大的一个秘密——梅罗曼家族一直都有一个可怕的宿敌,而伯爵兄妹也因此而饱受折磨。”

那么,这个宿敌究竟是谁呢?戴乃立直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

“不管怎么样,那个华里都与此事有关,他肯定参与了那些怪案。如果能把此人的身份查清楚,那么,一系列的离奇案件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伪装得如此之好,不仅从伯爵兄妹的手中把那座豪宅骗了去,还娶到了像奥莱蒂这样美丽动人的姑娘。面对这一切,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那伪善的面具彻底撕下。”戴乃立下定决心,全身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旺盛斗志。

“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终于有些眉目了。本周五上午11点钟,他们两家人就要在契约上签字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诈骗的事情发生呢?”

星期五的早晨,戴乃立在自己的住所吃过早餐之后,穿上了一套普普通通的衣服,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商店的职员,然后便开始了自己一天的活动。他在街头的报摊上购买了两份报纸,一边走一边看,在读者信箱栏中,他发现“罗宾”和“戴乃立”等字样赫然出现在上面,于是,他在马路旁边的树荫处找到了一张椅子,坐下来阅读报纸。仔细一看,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封读者来信的具体内容如下:

亚森·罗宾与怪绅士

关于梅罗曼伯爵家发生的那起怪案,最近已经查明事实真相,本案确实与怪盗亚森·罗宾有关。

几个星期之前,有一位绅士去了诺依莎的旧货商店。然而,在前一天晚上,诺依莎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一座公园里被害。

当时,是一位绅士首先发现了她的尸体,并且在第一时间报了案,他在此之后却借故逃离了现场。经多方调查,已知此人就是几天前光顾诺依莎旧货商店的那个人。警方现在正全力寻找此人。另外,警方现已查明,那位绅士就是约翰·戴乃立。

这个叫作约翰·戴乃立的绅士,就是曾经独自一人环绕地球一周的航海冒险家。与此同时,也有人认为,他就是以前小有名气的私人侦探社的社长巴奈。而这个巴奈不过是怪盗亚森·罗宾的一个化名罢了。一言以蔽之,戴乃立、巴奈和罗宾三个人,实际上是同一个人,而且,他还是在伯爵家发生的怪案的关键人物。是罗宾把歌手雷依娜劫持走的,与此同时,他还抢走了镶有钻石的衣服,绑架了模特奥莱蒂。

警方现已派出由贝尤探长领衔的专案小组来负责侦破此案。

作为巴黎的市民,我有义务全力协助警方将那个恶贯满盈的大盗绳之以法。

心存正义的读者

读完之后,戴乃立心想:“这肯定又是华里那个家伙使的奸计,他利用贝尤来捉拿我,同时还发表了一封公开信,让全体巴黎市民也加入到捉拿我的行列之中。看起来这个华里是要跟我决一死战了,好,我奉陪到底!我坚信最后的胜利是一定属于我的!”

看完报纸之后,戴乃立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朝伯爵家走去。快到伯爵家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仔细地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既没有警察,也没有便衣。”

他又朝那座古宅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还不错嘛。”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

他右边的口袋里面放着的是短剑,而左边放的是手枪。当他的双手触碰到这些冰冷的武器时,他不由得满怀信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大踏步地朝伯爵家的大门走去。

大门关得很紧。他又一次查看了周围的情况,在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他赶紧把外套脱掉,然后按响了门铃。

老仆人走了过来,打开门上的小窗,向外望着,只听他说道:“喔,戴乃立先生,原来是您啊!”

“你好,咱们好久不见了。”

“我这就把门给您打开。”说着,老仆人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您的身体还很硬朗吧?”

“托您的福。”

“你们现在可真够小心谨慎的了,即便是听到了门铃声也不会立刻来开门,而是看清楚了来人才把门打开。”

“是的,自从钻石怪案发生之后,贝尤探长就指示我们,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进来,而且他总是那么凶恶。”

“里面的警卫也很森严吧?”

“不错,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三个警察守在那里。”

“喔,我看见了,是在那边吧?”

有一个人站在树荫底下,而楼上窗帘后面也露出了一个人的半张脸,当戴乃立抬头向上望去的时候,那半张脸突然缩了回去。

不过,就在这一刹那间,戴乃立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贝尤探长。

“哈哈,他还以为我已经畏罪潜逃了呢,可没想到我又回来了,想必刚才看见我的时候肯定是大吃一惊。不过,让他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一想到这里,戴乃立便会心地笑了起来。

戴乃立走上六级石阶,来到了正门。接着,他又上了二十五级楼梯,走到了大客厅。来到这里一看,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他心想:“对于我的到来,他们一定非常吃惊吧。”

伯爵、惠妮夫人、华里和奥莱蒂一起坐在了长椅上,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亲密,而彭布贝则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每一个人都在侃侃而谈,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屋子里的气氛是非常和谐的。然而,刚一看到戴乃立,彭布贝便显得十分惊讶,不过,他的脸上很快就挤出一丝笑容,朗声说道:“哎呀,是你来了啊!”

华里则绷紧了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皮笑肉不笑地和戴乃立打着招呼。

“哼,这些人都在骗我!”戴乃立心中暗笑着走了进来。惠妮夫人连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着他:“戴乃立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这时,伯爵也站了起来,跟他愉快地握着手,说道:“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们打算离开巴黎了,所以把大家请到这里聚一聚。我原本是要把你请过来的,可贝尤探长说你正在外出旅行,如果你不来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

“不错,我的旅行刚刚结束,昨天晚上才回来的。或许是因为好久不见,所以才专程来拜访一趟,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赶上大家话别。”

“不管怎么说,你来得太巧了!”

这个时候,贝尤探长也走了过来,他狠狠地瞪了戴乃立几眼,那种眼神似乎是在质问他:“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而戴乃立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喔,贝尤探长,近来可好?案情进展得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发现劫匪了吗?钻石在哪里?”

“毫无线索,毫无头绪。”贝尤探长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总是这样可不行啊,不过嘛,你倒是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线索。”戴乃立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

贝尤探长当即感到羞愧难当,而华里则死死地盯住戴乃立不放。然而,戴乃立始终对此视而不见,而是径直走到了奥莱蒂的面前。

“哦,奥莱蒂小姐,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随后,戴乃立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又接着问道:“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这句话一出口,奥莱蒂的脸立时变得通红。

“奥莱蒂小姐,我是在问你,你觉得你的婚姻幸福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作对吗?”华里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我们就快要结婚了,你这样问她,意思是我不能够给奥莱蒂带来幸福了,这岂不是对我的极大侮辱?”

华里脸色铁青,嘴唇在不停地颤抖着。

戴乃立则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我并不想侮辱你,不过,我知道奥莱蒂其实并不想嫁给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

“奥莱蒂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只不过是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情,而你根本就不配娶到如此清纯的一位少女。”

“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华里此时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很显然,他已经怒不可遏了。然而,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伯爵和在场的其他人则被眼前的这场争执弄得莫名其妙。

这些人今天之所以聚集到一起,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为伯爵兄妹饯行,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华里和奥莱蒂的婚事。可戴乃立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把众人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奥莱蒂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低下脑袋,一句话也不说。戴乃立紧紧地盯着她,然后朗声说道:“奥莱蒂小姐,你其实并不爱他,我说得对不对?只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你才嫁给了这个你并不爱的人。可是,你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会选择离开他,是不是?”

奥莱蒂把头垂得更低了,可是,对于戴乃立所说的这一番话,她却不置可否,既不表示反对或者抗议,也不说自己到底爱不爱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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