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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面具的恶魔(2 / 2)

罗思推事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用笔写了一张便笺。然后,他按响电铃把秘书叫了进来,接着又将便笺递给秘书并压低嗓音叮嘱了他几句。秘书点头示意后,看了一眼罗宾便转身离去了。

“十分抱歉!我突然想起了点事情……”

推事请罗宾落座,自己则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坐好之后,推事开口说道:“昨天早上,古塞警官奉命到你的家中去请你来警局谈谈情况。由于你外出不在家中,所以他们便利用那段时间搜查了一遍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最终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搜出来两件证物。”

罗思推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宾。

“那两件证物嘛,一件是短剑,一件是锯子。”

说到此处时,推事的一双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罗宾。

而罗宾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思推事。

“德布尼先生,对于这两件证物,请问您有何看法?”

“那柄短剑很有可能是刺伤基若莫·艾莫和西文·若力艾的作案凶器;而那把锯子或许就是锯断拴小船的木柱从而致使伊丽莎白溺水而亡的作案工具……我的看法便是这样的。”

“然而,这两件证物恰恰藏在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中。”

“可是你不能据此便断定弗休尔是杀人凶手啊!”

“他身上的嫌疑最大。”

“话虽如此,但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犯利用这两件凶器栽赃陷害弗休尔,还有可能是弗休尔因涉嫌杀人而遭到警方羁押的时候,真正的凶犯偷偷潜入小屋中将其藏匿在那里,而这也正是古塞警官初时找寻不见,再次搜查才找到的缘由。”

“看起来你很偏袒弗休尔啊!此外,还有一个叫作多玛的无赖来自首了,他举证布荷米为本案的真凶,而弗休尔是清白无辜的,这件事情是否是你吩咐他去做的?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那的确是我交代他做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要让弗休尔无罪释放。”

“为何如此?”

“推事先生,这件案子是十分古怪离奇的,而我始终坚信弗休尔是破解本案的重要突破口,因此我才想得到一个单独与他交谈的机会。所以我要让他重获自由,回到我的身边,好让我有时间问个明白。”

“弗休尔早已无罪释放,并且回到了你的山庄,那么你是否已经弄清楚了本案的突破口?”

“喔,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可具体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我此时已经有了十足的信心,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水落石出了。然而,我的条件是我必须要有擅自决定的权力。”

“这个嘛……这个……”

“这难道还不好办吗?我请求你答应我的这个要求,给我足够的自主权,对我的任何行动都不要加以干涉,为我侦破这件案子提供便利条件。恕我直言,我认为单单依靠警方的力量是无法破获这起案件的,所以我打算运用我的力量来破解此案。我之所以要这样做,一是想帮帮警方,二是想帮帮自己。这也就是说,我想与警方合作,共同侦破此案。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不给我足够的自由?”

“德布尼先生,我非常清楚你心中的想法,虽然你声称要相助警方破案,但你以前曾做过危害警方的事情,所以我们对此还不能十分放心。”

“我以前曾做过那样的事情?”

“不错,而且前一段时间……”

“请您直言不讳。”

“那位曾经护理过西文·若力艾的年轻护士菲斯丁娜实际上是西文的女朋友,警方现如今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想必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却将她乔装改扮成一名护士并送进了医院,要知道她可是并不具备护士资格的。我们已经将这一切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是吗?你们的调查真是无孔不入啊!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做过那样的事情。十分抱歉!”

罗宾对此供认不讳。

“此外,古塞警官昨天前往医院调查菲斯丁娜的相关情况时,却在无意之中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医院,她的说法是有一名叫作德布尼的先生需要急诊,因此她必须立刻赶过去。随后,据一名便衣警察目击证实,她上了你的轿车。”

“事情确实如此。除此之外你们还调查到了什么?”

罗宾仍然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可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罗思推事朗声说道。接着,一位身体十分强壮的男子走进了推事的办公室。

“您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我,请问那是什么事啊?”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麻烦你,不过,在说之前我先介绍一个人让你认识。这位是德布尼先生,这位是莫立谙警官,是巴黎警界年富力强且经验丰富的神探。”

于是,他们二人十分友好地握了握手,彼此问候了几句。

随后,推事将莫立谙警官拉到了屋子中的一个角落,对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几分钟之后,莫立谙起身告辞。

“这下全都要拜托你了!你先带着几名警员守在走廊里,见机行事。不过,我所说的话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属下明白。”

说完,莫立谙瞧了一眼罗宾,便转身离去了。罗思推事待莫立谙离开之后,倒背着双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而且,他还时不时地瞧上罗宾一眼。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刚才他对莫立谙说了些什么话?他吩咐莫立谙带领几名警察守候在过道中,难不成是想抓我?他莫非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是怪盗罗宾,所以调遣得力的警员事先埋伏好?如果能将亚森·罗宾抓获归案,那真可以称得上是奇功一件了。不管是罗思推事,还是莫立谙警官,他们都会声名远播的!当然,那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罢了,我岂是束手就擒之人?”

罗宾一边苦思冥想着,一边装出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抽烟。他表面上虽然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烟雾缓缓上升,可内心里始终警惕万分。

没过多久,罗思推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德布尼先生,您请求拥有足够的自主权,警方不对您的任何行动有所干涉,是这样的吗?”

“不错,我恳求阁下能够答应我这个要求。”

“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请讲!”

“我的条件就是将你所掌握的全部情况如实告之于我!”

“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是谁锯断木梯企图谋害伊丽莎白,以及谋害西文的凶手。”

“这就已经足够了!口说无凭,我要你写在纸上。”

说着,推事取来了纸和笔。

“就目前来看,时机并不成熟,不过三天之内我一定会给你答案的。”

“现在为什么不行?”

“因为涉嫌犯罪的案犯共有两人。”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不能确定谁是罪犯?”

“正是如此!”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所怀疑的那两个嫌疑犯都是谁。即使真凶还不能确定也没有关系,我当然是不会泄露出去的。”

“我明白。那两个嫌疑人嘛,除了弗休尔之外,另外一个是……”

“是什么人?”

“要么是基若莫,要么是若兰。”

“怎么会是他们?”

闻听此言,推事惊讶万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你基于何种原因怀疑他们两个是谋害伊丽莎白的凶手?要知道若兰可是伊丽莎白的亲妹妹啊,而基若莫是她在世时所挚爱的未婚夫。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两个那样做呢?这解释不通啊!”

“你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伊丽莎白去世后没过多长时间,基若莫和若兰便确定了婚姻关系,而且再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不是因为伊丽莎白意外死亡,他们两个人彼此安慰对方,因此产生了感情,所以才决定走上红毯的吗?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早在伊丽莎白去世之前,他们二人便产生了感情!”

“你说什么?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呢?”

“十分出乎你的意料吧?可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伊丽莎白小姐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二人便相爱了。由于深深的忌恨,若兰谋害了她的姐姐。虽然基若莫很早之前便与伊丽莎白确立了婚姻关系,可他对伊丽莎白并非是真心实意的,他在内心里更渴望与若兰结为连理,这样一来,伊丽莎白便成了最大的障碍。于是,他们将拴住小船的木梯腿锯断,以此来达到谋害伊丽莎白的目的。然而,此事到底是基若莫所为还是若兰所为,我还尚未调查清楚,因此请求宽限三日的时间。”

“三天之后……不正是他们两个举行婚礼的日子吗?”

“不错,到那时我一定能查出本案的真凶。”

罗思推事想不明白罗宾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他也搞不清楚罗宾为什么要选择在婚礼那天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他左右权衡了好一阵子,似乎是顿悟了一般,欣然同意。

“可以,那我便静待星期六那天的到来,另外,菲斯丁娜到底是什么人?”

“您为何有这样的疑问?”

“警方的调查表明,那个女子每天做完医院里的工作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往格力马介山庄,与基若莫、若兰和弗休尔三人兴高采烈地玩纸牌或者谈天说地,放假的时候干脆终日留在庄园内。而且,几日之前她还与弗休尔一同外出过一次。究竟是何原因使得她不断与这三人交往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吧?”

“我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原委。菲斯丁娜这个女子出生在科西嘉岛,她与那里的人一样,都有一颗极强的复仇之心,因此,她始终在追查杀害她男朋友的凶手,一心想要为男朋友报仇雪恨。可是,她无法确定杀人凶手究竟是若兰还是基若莫,抑或是弗休尔,于是,她想方设法地与他们接触,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出真凶。”

“她依据什么怀疑真凶在那三个人之中呢?”

“或许那就是女人的直觉吧!人们都说科西嘉女子热情奔放,第六感极强。”

说着,罗宾点燃了一根雪茄,推事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几分钟之后,罗宾起身告辞,推事将他送到办公室的大门口。罗宾迈步来到了走廊,突然,罗宾发现走廊另一端的莫立谙和他的同事们正在盯着自己。罗宾行至那几个人身边时,朝莫立谙点头致意,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下了楼。随后,哈瓦那高档雪茄的醇香便飘荡在了走廊之中。

莫立谙警官快步来到推事的面前,对他耳语了一番。

“没什么,先由他去吧!”推事如此说道。

莫立谙恨恨不已地望着楼梯口,罗宾这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工夫不大便传来了汽车压过沙土的声音,罗宾已驾车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庄园后,罗宾整日闭门苦思冥想。这一天的午后,他踱步至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前,想看看他是如何工作的。来到房间内之后,只见弗休尔正专心致志地绘着室内装潢设计的图纸。他们二人为装修的事情交谈了一番,不过谁也没有提及警方前天来搜查的事情,也没有谈到若兰与基若莫的婚礼。

“弗休尔曾经因为若兰而选择自杀,时至今日,自己钟爱的女子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他这时怎么还能安心地工作下去呢?如果说他已经对若兰死了心,那么前些天为什么要驾车带着若兰逃跑呢?实在搞不懂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罗宾一边密切注视着弗休尔的一举一动,一边在头脑中思考着。而弗休尔似乎对此毫无所知,仍然在一心一意地绘着设计图。

无可奈何的罗宾只好暂时离开弗休尔的房间,到屋外吹吹金秋九月的清爽之风。天空碧蓝如洗,树叶随着秋风左右摇摆,几片黄叶凄凉地从树上掉落下来。

“弗休尔,你何苦要自己折磨自己呢?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与别的男人结为连理了,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罗宾从后门走出了庄园,慢步向湖边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罗宾来到一棵老树下,坐在了这里,随后便陷入到了苦思冥想之中。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经历,一一在罗宾的脑海中闪过。

首先回想起来的是偷偷跑去杭城的弗休尔蹲在琼笛府邸的保险柜前窃取珠宝首饰的身影。然后,罗宾又想到了弗休尔拐骗若兰的那件事情,还有和基若莫之间的拼死决斗……

回忆使得罗宾如同置身于睡梦之中一样,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当他听到附近教堂传来的钟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突如其来的钟声让罗宾猛地从遐想中清醒了过来,于是,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喔,菲利普·卡卜勒先生也会从南方赶来格力马介山庄参加明天的婚礼,他现在或许已吃过晚饭,回庄园休息去了吧?如此的话,格力马介山庄中现在只有若兰和基若莫那一对情侣,我想他们两个肯定在商量着婚礼庆典和度蜜月的事情。”

罗宾在脑海中想象着一对小情侣筹划美好生活的情景,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教堂的大钟又响了起来,十点半了。这时,正打算起身返回山庄的罗宾又重新坐了下来,因为他听到有人正朝山庄这个方向走来。虽然那个声音十分微弱,但它还是逃不过罗宾那敏锐过人的听力。罗宾打算默默地将其看个清楚。这个时候,山庄的后门慢慢地开了,一个黑影从里面溜了出来。

“上帝啊!这是弗休尔,他跑出来做什么?”罗宾自言自语道。

只见弗休尔站在空地上环顾四周,然后蹑手蹑脚地朝格力马介山庄那个方向走去。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罗宾暗自思忖着。

“莫非他仍然对那对新人的结合耿耿于怀?虽然他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内心里仍然是对若兰一往情深的。他故意做出一种心灰意冷的姿态,就是想让大家明白他已经与若兰毫无瓜葛了,然而他蒙骗别人容易,又怎么能骗得了我?不知他今夜意欲何为?”

突然,心中的一个闪念令罗宾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了,他肯定是想去除掉基若莫,然后带着若兰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罗宾轻手轻脚地跟随在弗休尔的身后,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近,然后猛地跳了过去,双手死死地卡住了弗休尔的脖颈。

突然遭到袭击的弗休尔拼命地挣扎着,并且打算利用自己的柔道技巧摆脱罗宾的那一对大手。不过,罗宾毕竟要比弗休尔身手敏捷,只见他用力地朝弗休尔的小腹猛击了一拳,立刻让他人事不省了。接着,罗宾将昏迷过去的弗休尔扛回了他的房间中,把他捆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捆了个结结实实。最后,罗宾用一条手帕把他的嘴堵了起来,并用帏幔裹住了他的身体。

“不许再做傻事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就先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

说完这句话,罗宾迈步走出了房间。

随后,罗宾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欧拉介力山庄的后门,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别墅楼的一层是黑漆漆的一团,只有二楼的两个房间亮着灯光。

“喔,那两个亮着灯的房间肯定是若兰的卧室和客厅。”

罗宾沿着别墅楼的外墙爬上了二楼的阳台,偷眼朝房内看去,只见若兰和基若莫此时正坐在客厅内默默相对,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刚刚商量完婚礼和度蜜月的事情。罗宾一边透过帷幔朝里面看着,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

“若兰,明天便是我们二人喜结良缘的日子了,我想要送你一枚戒指,并非是我定做的,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哦,这个……”

“我要送你的这枚戒指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其中的原委听我给你慢慢道来。我的母亲并不富裕,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就是这枚戒指了。当时,我母亲对我说道:‘我没什么金银财宝留给你,自从你父亲破产之后,咱们家的家境就愈发窘困了。现如今,我的手中只有这么一枚戒指,然而,它是我与你父亲结为夫妻时,他亲自替我戴到手上的。如果有一天,你与自己所心爱的女孩将要结婚了,你也把这枚戒指戴到她的手上,就像你父亲所做的那样。’就这样,母亲说完之后,便把它交给了我。”

这时,基若莫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从贴身的衣服口袋中掏出来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接着,基若莫打开了它,只见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之前曾送过你一枚订婚戒指,今天再送你一枚结婚戒指,希望你把它们全都戴在手上。我原本打算去定做一枚新的结婚戒指的,不过我刚才已经将实情告诉给你了,所以我现在就用这枚我母亲的遗物来证明我对你的爱情。来吧,把你的手伸过来,让我来为你戴上吧!”

基若莫如此说道,然后,他将手伸了过来。若兰这时却把手背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来,让我为你戴上,把手伸过来啊!”

说着,基若莫将若兰的一只手抓了过来,强行将戒指给她戴上了。然而,若兰立刻摘下了那枚戒指,将其丢弃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啊?发神经呀!”

“我才没有发神经!我不能戴它!”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们两个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虽然我应该在婚礼庆典那天当众为你戴上,可我刚才对你讲明了它的来历以及我母亲的愿望,所以我才想让你提前将它戴在手上,可你……”

基若莫渐渐地变得声色俱厉起来,只听得他继续说道:

“若兰,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将我母亲留下来的戒指丢弃在地上?如果你是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不将我送你的那枚订婚戒指也一并扔掉?你拿我当什么人啊?”

基若莫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若兰虽然被他吓得脸色惨白,可仍然十分镇定地回答道:

“那枚戒指是不可以丢掉的!”

“那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深爱的人赠予我的。”

“我就是你所深爱的人啊!我们二人两情相悦,并且马上就要喜结连理了,那枚戒指正好是我对你的爱恋的最好证明啊!”

“非也,这并非是你所赠之物。”

“又在说傻话了!戒指的内侧明明刻着我们二人的名字,是不是?铭文是‘基若莫与若兰’。”

“不是!戒指内侧的铭文并非如此!”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枚戒指是我在首饰店定做的,姓名是特意要求匠工雕刻上去的。”

“你说的那是另外一枚!这枚戒指上的铭文是‘弗休尔与若兰’。”

“你说什么?”

暴跳如雷的基若莫一下子跳到了若兰的身边,极为粗暴地将她手指上的戒指扯了下来,拿在灯下仔细观瞧,突然之间,基若莫的神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戒指内侧镌刻着“弗休尔与若兰”。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于基若莫立时惊得呆了。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若兰,为什么要戴着其他男人赠予的钻戒?这让基若莫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时候换掉的呢?

“你走吧!”

若兰也毫不退让。然而,这句话却让早已恼羞成怒的基若莫更加怒不可遏了,他的脸这时也涨得通红了。

“你让我走?我明天便是这座山庄的主人了!”

“你根本不配成为这里的主人!我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赶快从我的面前消失!”

“无稽之谈!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够成为这个山庄的主人?如果有那样的人的话,我想立刻就见到他。”

“他早就在这里了,自从我姐姐离开人世之后,他就经常在晚上的时候来看望我,我总是依偎在他的怀中默默流泪,他则无比温柔地安慰着我,他对我的真心真意令我感动至极。我对他倾诉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虽然我的眼泪总是流个不停,但我觉得那似乎是幸福的眼泪。他用他的柔情似水和非凡气度完全将我征服了。从那以后,他便经常来看望我,我们两个谈心的时候,常常会忘记时间的存在,谈话的内容也大多是与去世的姐姐有关的。没过多长时间,我们二人便彼此了解了,后来,这种情感渐渐地促使我们萌生了爱意。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也来了,现在就在我的卧室之中。”

最后的这一句话尤其让基若莫怒火中烧,于是,他一溜烟地跑到了卧室门前,用力地晃动着门把手,不过,房门是锁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基若莫用他那强壮的身体去撞击房门,可那扇坚固的门丝毫不为其所动。

“不要如此粗暴好不好?钥匙便在我这里,我会把房门打开的,请你往后退!”

然而,基若莫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好像若兰一旦将门打开,他便立刻会冲上前去将弗休尔狠揍一顿一样。只见他双拳紧握,目光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时,若兰突然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来一把微型手枪,枪口径直对着基若莫的胸膛。

“听好了,往后退十步!”若兰厉声喝道。

基若莫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到了客厅的角落中,若兰用一只手握紧手枪瞄准基若莫,另一只手则缓缓地将房门打开。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让始终在观察这一幕的罗宾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个人正是弗休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已经将弗休尔捆得结结实实,还塞住了他的嘴,用帷幔将他包裹了起来,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罗宾瞠目结舌地站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