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杜陵回神道,“刘大郎如今的债已达八千两,我今天已经让人绑着他去找刘家业了。”
“那母子三人我安排在郊外,信也已经送到刘家业手里,想必今天他已经去银庄取钱了。”
“多谢。”陈满芝跟他到了谢,“待你收到这三万两后,再写信告诉他,这只是一个人身价,若想要三人平安归来,需要再出三万两。”
杜陵嘴里的茶水还未咽下去,听闻这话差点喷水,让他引诱刘大郎负债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要干起绑架的勾当,现在绑架信寄出去了,谁知道她又搞什么坐地起价。
“娘子您这是要坐地起价?”他惊愕问道。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坐地起价。”陈满芝道,“一个管家侵占我母亲的私产,我让他不痛快几日又何妨?”
“待他给了你钱,就把那三人送到他家里去吧。”她想起刘家业惧内这一点,“好好的两个孩子,总是放在外面养着,那多不好。”
杜陵嘴角抽了抽,“好,一切听娘子吩咐。”
想到陈仲海最近的反常,陈满芝就道:“最近朝中可是出了大事?”
“哦,倒不是什么大事。”杜陵道,“就是有两个郎君因为一个妓人争执而扯出了一个地下钱庄,如今朝中正在查,好像令尊也参与查案。”
原来如此,难怪陈仲海这几日没有找她麻烦!
只是杜陵对这事的轻描淡写让陈满芝有些惊讶,一个地下钱庄,如果不是涉及不大,怎么又会劳动大理寺去查案,况且大理寺都参案了,那么刑部和都检院还会坐视不动吗?
一个牵扯三司的地下钱庄,还说不是什么大事?
陈满芝起身去了妆台取出早前准备好的信递给他道:“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杜陵接过信,掂了一下,“娘子客气了,不知您要我做什么?”
陈满芝莞尔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麻烦你帮我把这信交给世子爷,让他想个办法找人参陈仲海一本。”
“什么?”杜陵惊得张了嘴,“您,您这是要……”这是要反了吗?找人上本参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好处?若是因此丢了官职,于她有什么好处?“娘子你确定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