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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春末下午了,溪水偏凉,林子里的风带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与青糙味,谢西槐在浅滩上划水撩鱼,洗手洗的很惬意,不由得多洗了一会儿。
要是在王府里,他一定呼朋引伴叫大家都来这里洗手。
正在谢西槐洗得酣畅时,他屁股突然一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挤过去,谢西槐大惊,不由自主往前一冲,“扑通”一声就摔进了溪里。
小溪很浅,他摔进去吃了一嘴水,撑着抬起头来,水最多只到他小腿。
但他是整个人扑进去的,仍是全身都湿透了。
“你做什么?”身后传来了盛凛的声音。
谢西槐回头看,水顺着额角往下流进眼里,只能依稀看见个身影,但他光听盛凛的音调都能知道这个大冰块觉得他谢西槐是个傻子。
“好像有什么人摸我屁股!”谢西槐左顾右盼寻找刚才那个挤过去的东西,眼中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附近什么都没有,就是盛凛手里提了只大灰兔子,两脚一蹬一蹬的。
“方才在你身后抓的。”盛凛道。
“我看看!”谢西槐抓着衣服提起来,顾不得身上疼,冲到盛凛边上去,看那兔子。
他捏着兔子的一条腿,发现兔子脚掌上的毛湿着都沾在一起,当即宣判:“就是它!”
盛凛没说什么,提着兔子往回走,谢西槐边走边说:“我差点以为是你摸我屁股呢。”
盛凛停住了脚步,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继续走。
谢西槐从盛凛的眼中读出了很侮rǔ人的意味,他冷静地记在了他的复仇小账本上,小账本最近三页写的全是盛凛。
从糙丛走到泥地里,谢西槐一路拖出一长串水痕,他身上又湿又冷的很不好受,见行李不远了,边走边解腰带,脱掉外袍,还准备脱内衣。
盛凛抽出马鞍边藏着的匕首,把兔子按在地上,利落地开始处理,去完皮回过头去,谢西槐只剩一条亵裤,对着地上摊开的一大堆里的繁复花哨的袍子发呆。
“你在干什么?”盛凛问他。
谢西槐转头,见盛凛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也一愣,看到边上的皮毛才知道就是刚才那只兔子,他顿了顿,说:“这衣裳我不会穿,往常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