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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分校由一溜儿的红砖墙圈着,其面积倒是广大,但里面除了一幢突兀耸立的教学楼之外便什么都没了,连地面都还是一片泥地,一些青石条和碎石散落着,怎么看都还是个工地的样子,简直连个学校的雏形都还不具备。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工地上的工人都回家去了,越发显得空荡。
武惟扬皱着眉头站在铁门前,正愁没个人让他来问路便见有人甩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看这位的打扮应该是负责打台阶的石匠,武惟扬便赶紧迎上前递了支烟,客气地问道:“师傅请问一下,这负责人的办公室在哪儿?”
他衣着华贵那人本就多看了他几眼,此刻见他主动搭话便忙接了烟,问道:“你找段老师啊?那边!”热情地指给他看。
原来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修建在校园一角的几间简易平房,武惟扬道过谢便走近去看。
不知是不是出去吃饭去了,几间房的房门都锁着,武惟扬只能透过玻璃窗往里打量。
看样子这里不仅是办公室也是宿舍,因为最里面那间屋里摆放着一张折叠钢丝床,居住条件看来十分简陋。
——他那样的出身,能习惯吗?
就在武惟扬心疼得要命的时候,段晓渝握了根木棒不声不响地从后面过来了。
其实在武惟扬和那石匠说话的时候段晓渝就已看到了他,当时他正从教学楼那边过来,而看到武惟扬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立刻返身靠在了墙上——
这条件反射似的逃避动作段晓渝在足足过了三秒钟之后才醒过来:他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要躲他?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段晓渝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根木棒上……
话说在武惟扬的人生中,上一次被抽得四处乱窜还是八九岁时被他老子用皮带招呼的,不曾想过了二十多年之后,我们平时威风八面的武总居然又以类似的方式重温了这一体验。
“晓渝……晓渝!”
武惟扬边躲边叫,头上还挂了彩,别提有多狼狈了,倘若此刻他的下属们看到他这样儿,准保能跌落一地的眼镜。
而段晓渝也不跟他废话,他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只红着眼睛拿了棒子一阵乱抽,抽得武惟扬足不沾地。武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