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未泯,亏他说得出来!
唐堂哼一声,懒得一大早就跟他计较。忽然想起不知卧室被他蹂躏成了什么样子,便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检查。谁知刚到门口人还没进去呢,就差点被那里面关了一宿的臭气熏得栽一跟头。
外人看周立辉,只觉得此男豪爽大方,风度翩翩,其实这家伙之懒惰邋遢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人神共愤的地步!若不是唐堂勤快地里外打点,催促他搞个人卫生,周立辉有本事把家里搞成个猪窝,睡出一个黑色人印子都不带换床单的。
唐堂屏着呼吸把卧室窗子全都打开,让新鲜空气透进来。床单被套什么的也扯下,重新换过。
把床单和衣服丢进洗衣机时,听到周立辉好心情地在浴室里洗澡唱歌。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
他爱洗澡?
笑话。
唐堂瞅里面一眼,忍不住哼一声,吐槽:“……黄到麦子坡去啦。”
周立辉天生五音不全,唱歌黄腔走板,不知道在夜总会里砸了多少钱才总算呕得出一首似模似样的《木鱼石的传说》。因此这歌是他的保留节目,每每在外头表演出来,总能换得一众小姐们娇俏地鼓掌:“周总唱得好好哦~~”
“都可以开演唱会了耶~~”
真是。唐堂有时想想也挺同情这些小姐的,为了赚钱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容易么!
煎蛋的时候周立辉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老婆,我们早上吃什么?”
“自己看。”
周立辉踱到唐堂身后,无比亲昵地亲一下他的脖子。因他刚刷了牙,口气清新自然,所以唐堂没再嫌弃地躲开,只微微缩了缩,简短地道:“别闹,痒。”
周立辉便站他身后看他煎蛋,没一会儿又撺掇道:“老婆,煎个心形的!”
唐堂翻了个白眼,凉凉地道:“不好意思,还没练出来。”
“那你功夫没练到位嘛,小同志不要偷懒,要勤加练习啊。”
“去死。”
周立辉呵呵地笑,双手松松地环抱住他,大型犬似的把下巴搁在唐堂肩头。唐堂被他硌得生疼,动一下,说:“别象个监工似的拄在这儿,换衣服去,好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