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半身风尘半身寥落往事,平安踏上了回厦海的火车。试图将这一切当作一场噩梦抛之脑后,可现实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
下了火车,我直奔医院,刘阿姨见到我很激动,她说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现在已经能够自主吞咽食物了。
我走进病房,将行囊往门背后一靠,缓缓上前,在父亲床边跪下。
“小安,回来了。”父亲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弱,却能看出使劲了浑身解数。
“是啊爸,我回来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很健康,没吃任何苦头。”我轻声安慰,父亲却开始流泪。
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我轻声问:“爸爸,有件事,我想问问您。可…..可以吗?”
父亲仿佛知道我要问些什么,深深地叹了一口:“我的书房……石头……你以前……”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发音对于他来说似乎变成了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
我却立马领会他的意思:“是穆萨伊夫吗?”
父亲点点头,接着很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原谅爸爸。之所以隐瞒一切......只是为了护你周全。”
……
临近午夜,我从医院出来,我穿白色的连衣裙,远远儿看上去像是一只漂浮的幽灵。我打车回到父亲家,走进书房,翻遍所有柜子,却都没有找到那个名叫穆萨伊夫的宝石。
我关上屋内的所有光源,将窗帘大敞开,任月光肆无忌惮般打在窗棱上,将整个儿房间照得透亮。一番劳顿,我有些体力不支,便在窗边的摇椅上坐了下来。
此前一路危机重重,等到一切偃旗息鼓,我才有机会静下心来静静想念冷英凯。五年——这瞒天过海的五年,这时光静止的五年,这虚实难辨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