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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安慰,却寻不出合适的言语来。
岁月厚重,不知他们是如何相遇,又如何成了一生挚友,虽不能常常见面,却是知己难求。
岁月又如此瘦弱,一眨眼,属于他们的繁华就要落幕。
叫人如何不悲不叹?
一声保重,已然太过浅薄。
旁人总说要将生死看淡些,我猜,说这话的人,是从不曾经历过生死别离。
阿公同我说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还看不开生死,算是白活了。
我同他说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都是这样的。
向生怕死,同年岁有何关系?
阿公留在了章丘,我回了关外,我知阿公,他要看着吴老大人入土为安才能放心。
我还未曾将马场的生意安排妥当,阿公定然不会再回关外了,落叶归根,他是要同我阿婆葬在一处的。
待我再见阿公时,他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头老灰驴,只驮着他东游西荡。
日日一根胡萝卜,我同阿公说它前世定然是只兔子精。
阿公待它的好,超过了待我,让我心生惆怅。
我们慢悠悠往京城走。
阿公说吴老大人下葬时,陛下亲至,泪流不止。
宋晋也来了,他还同往日一般,冷淡淡一个人,可不知为何,让阿公觉得心疼难忍。
约莫是他看起来太冷肃寂寥吧?
旁人还会哭,可他什么也不会。
14
我进门同阿爹和他阿娘问安,阿爹已然老了许多,鬓角生了白发,只他阿娘,今岁还如昨昔。
阿爹亲将我扶起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却连一句话都不曾讲,或是讲不出吧?毕竟我们已然生疏。
阿公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小男童,圆嘟嘟肉乎乎,同满满幼时一个模样。
他是我阿爹的幼子,也是我阿爹唯一的男孩儿,他阿娘就是文秀,生他时难产去了,如今他养在正房,算是嫡子。
嫡不嫡有什么紧要?他是闻家唯一的儿子,日后闻家都是他的。
宋晋如今官居二品,阿爹还在礼部不曾挪动,他这样的脾性,估摸着就要这样做到致仕了。
他看宋晋的眼神,似带着些许畏惧。
「阿公!」宋晋端端正正对着阿公行礼。
阿公便让他同我坐下。
「云廷好些时日不曾来了。」阿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