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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他的嘴已习惯性地快她一步:「你家还捏着我的卖身契呢,我能去哪?」
才一说完,人便后悔了,果然,那张雪白的脸颊一怔,松了他衣角,神色又黯淡下去,姜涉手心微动,心头暗自一恼。
又这样,总这样,为什么就是不能同她好好说话?明明想的不是中伤讽刺,说出来却总要变味一番?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莫名的烦躁涌上胸间,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他又扔下她,头也不回地先行一步了。
该如何去面对呢?也许,她之于他,从幼年的那场冬日大雪开始,就已经成了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六)
踏入镖局的姜涉,犹如投入一片新的天地,有了同门师兄弟,有了亲切如幺妹的家人,长了见识本事,多了欢声笑语。
他去镖局的次数越来越多,回来的时候却越来越晚,常常是夜深时分,走到房门口时,冷不丁发现一盏亮着微光的灯,灯下坐着一道冷冷清清的身影,守在他门边,嘴里慢慢地含着糖,等他回来。
那样的梅岳绾,总是会令姜涉想到幼时她抵着门,安抚他的那些稚言稚语,「糖甜丝丝的,我爹说,吃了就不会难过,不会想哭了……」
心头莫名一涩,他不愿再深想下去,只是每次都对她道:「你不必这样,更深露重,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而梅岳绾也每次都会抬起头,白若琉璃的双眸冲他一笑:「我没有等你,我在看星星呢,你房门口的星星是最多,最亮的。」
这样的回答,姜涉还能说些什么呢?
只有一次的回答不同,那天梅岳绾像是有些失落,倚在门边似叹非叹:「其实,我今天偷偷去了镖局,看到你和他们一起练功、射箭、说笑……我很想过去,可我甚至都走不出手里那把伞下,太阳那样大,我也不敢让别人瞧见我,那些你们每天都能做的寻常事情,我却觉得遥不可及,或许更多的是羡慕吧……」
随着年岁增长,她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全身白到几近透明,也当然知道自己在世人眼中的诡异,所以她基本很少出门,只是姜涉去了镖局,她实在太过寂寞,忍不住才去看他的。
似乎感受到梅岳绾的心绪,姜涉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在她身边坐下,说出一句:
「你的病会好的,世间灵药万千不尽,总有一种能够医治好你的。」
梅岳绾低下头,「嗯」了一声,其实,她更希望他说,他以后会早些回来,会多花点时间陪在她身边,可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