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答道:「萧十一被抓后我们的人便撤了手,善后得十分好,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想来查不到我们头上。」
我听得一头雾水,西北的线,萧十一,先前一闪而过的眉目……种种串联在一起,胸口中有什么东西便渐渐明晰起来。
公子稍稍颔首,道:「先前吞并了萧十一的生意,他早有不满,若经盘问,少不得供出什么来。我们的人手法虽处理得干净,可惹疑总归不好。」他的目光落至我脸上,「宋引默出手这样重,有了重伤不治的由头,倒也省得我动大理寺中的棋子下手。」
难道今日碧清泉宫这一遭,是刻意利用我引得宋引默相救,因而重伤萧十一?这一切全然在公子算计之中?
我心中一惊,见公子仍是含笑的模样,心底不由升腾起寒意。
「我来时探子已传了消息,萧十一已经死了,死人的嘴最是牢靠,公子也可安心了。」
他淡淡笑了笑,挥了挥手,赵景明便轻灵地从车顶悄无声息地跃了下去,若非仍未合上的窗,先前的一场对话竟教我觉得如坠梦中。
公子是镇国将军秦将军唯一的儿子,可他为何染指可谓通敌卖国的军火生意?教我实在想不通。
他见我忧心忡忡的模样,轻笑道:「想问便问罢。」
他都这般说了,我自不客气,头一个问题便直切要害,道:「公子参与军火生意的目的何在?」
他眉眼微弯,反问我道:「映妆所见呢?」
军火生意为朝廷禁忌仍有人趋之若鹜的一大原因便是其中的暴利,公子难不成也是见钱眼开之人?
见我久久不作答,他眼底笑意更甚,与我解释道:「我朝繁盛,西域诸国早就虎视眈眈。贩卖军火与西域诸国,明面听着罪大恶极,可若用得好,诸国军火器械皆控于我手,又能翻得起什么浪?朝廷虽严禁私犯军械,犯禁之人却不见少。父亲为此头疼多年,加强监察,完善法令,却不如我反其道而行之来得有效。」
我对他几近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到先前竟将他这般作为与钱联系在一起,不由得生出些惭愧之意。
却听他言笑晏晏道:「自然,难怪法令如此严苛仍有人上赶着飞蛾扑火,其中利润果真是令人动容。」
嗐。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