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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敛尽了所有情绪,绕过繁花似锦的寒梅,来到我身边,终于没有人打断他。
他从袖间,摸出来一块玉佩。
白色的玉,内里透着几分紫,精细的刀功,正是那一块凤佩。
我这才注意到,他华贵的狐裘里面,衣袍是湿的,被体温捂着,不至于冻住,袖间还偶尔滴着水。
墨发眉眼间,满是霜雪。
原来他终于找到了凤佩,衣服都还不及换,匆匆赶来,想把玉佩给我。
容妄,「淮月,我找到它了。」
他想把凤佩放到我手中,不知不小心触到了哪里,一块完整的玉,忽然碎开。
他僵住。
瘦削修长的指尖,碎玉颗颗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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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措地抓起凌乱雪地里的碎玉,无意识间,妄图将它们拼起来,拼了半天,一动,又碎开落了满地。
他忽然顿住了。
过了好久,他拽住我一角裙摆,似是在崩溃边缘的那种压抑声音,「淮月,对不起。」
我扯开他手中的裙角,试图将他往上拉,「起来。」
没拉动,他太沉了,而且他忽然痛苦地弓身咳了起来,吐出一口又一口血,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坐在雪地里,僵硬地擦去嘴角的血迹。
白衣染了血,墨发铺散开来。
他凝望我,「淮月,你等我几天,我为你重新雕一块。我可以学的。我学什么都很快……」
想起什么忽然垂了眸,平静地自语:
「是了,我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在学会爱与承认爱这件事上,愚钝了些,晚了一步,便万劫不复。」
平静的模样,不曾像往常那样露出格外可怜脆弱的神色。
可却难得地,让我感到一阵揪心。
我忽然想起那天相府的门被人敲开,他站在门外,月白衣袂,长身玉立。
他站在那,他就站在阳光里,可阳光洒在他身周,暖不透一身的清寒孤凄。
想起他在东宫,也是这般的平静,满地的白纸写着一个「钰」字,只有那一张用他自己的血染成的「妄」字,在离他不远处,像与他一同被抛弃,像隔出了一方空间。
与世隔绝,风雨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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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王反了。
狗急跳墙,联合安王一起逼宫。
看来安王就是那个一直暗中密谋造反的人,派人刺杀容钰和太医,不过他看起来不太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