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来了。”

我坐在陪床的椅子上，拉着张琳有些微凉的手，心里有些难过，她上次有了苏醒的迹象，可是醒来的时间却遥遥无期，连医生都没法给个准信。

“姐夫，你最近有些瘦了。”

“是吗？”

我回了一句，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打开手机竟然看见来电人是秋胜男，我脸色一变，把手机静音挂了电话。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接电话的时候。

“姐夫，你都在忙什么？你真的很久没有来看姐姐了。”

张云有些埋怨我，我也是才想起来，她并不知道我在龙帮当卧底的事，不过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得越好。

“业务扩展，需要一直出差，我也觉得我亏待了你姐。”

说着我有些愧疚看着床上躺着的张琳，心里浑然不是滋味，张云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腿上安抚我的情绪，绵柔细软的话，果然有治愈难受的能力。

“云云，你说如果，你有办法救一个人，但是办法需要做一些不……太好的事，那你会怎么选择？如果不做的话，她一定会死掉的。”

我茫然抬头，有些焦急的看着张云。这个问题从昨晚就一直困扰着我，不救，这是一条人命，也是拉拢贪狼的最好机会。

救，可惠诗潼那么天真单纯，也不该卷入江湖恩怨中。

张云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思索一下后目光坚定看着我，一字一句开口：“如果她想活，不惜一切代价救，如果不想，那就让她走的时候不要太痛苦。”

我喃喃重复张云说过的话，问题在问出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剩下的询问和解惑，不过是为了找到更加偏向选择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