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最后一次贴了贴母亲的脸,哑着嗓子应声:“好,我相信姨姨。”
我看向院外,祁修谨已安排人过来,似乎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样的情景,任谁看了都心中酸涩。
谁也没说话,一齐把女孩的母亲装裹入席子,抬到了荒僻少人的地方。
火焰渐渐吞噬一切,烟尘往上飘起,小女孩已是泣不成声。
我看着心中不忍,背过身去。
祁修谨拍了下我的手臂,轻声询问:“怎么突然改成了火化?”
我告诉他自己的推测:“她不是普通的病死,极大概率是瘟疫。”
祁修谨一怔,转身看了看小女孩。
显然他也想到了,这种情况绝不会是个例。
我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直到妇人的棺材已经下葬,最后一锹黄土撒上,小女孩的情绪稍微平静,我才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囡囡叫什么名字?你和你娘亲是最近才到这里的么?一路上可遇见过什么人?”
小女孩点点头,抬手把眼泪擦干净:“我叫梨花,和娘亲是从梁县逃难过来的,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三天前,我娘突然开始呕吐腹泻,看大夫吃药也没有用......”
我心中一动:“四五天前,你们在哪儿?有没有遇到同样症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