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不过是把这儿当作临时的避难所,并不信任我的医术。
没有一个人愿意试试我的新药方。
学医多年,我从未有如此的挫败感。
就在我叹息着回屋时,梨花忽然扶着墙走了出来,虚弱却掷地有声:
“我愿意做试药的人!姨姨你好几天没睡觉了,一直在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我相信你,你就拿我试药吧。”
这孩子。。。。。。
决定救她的那日,我没有想过值或不值,此刻却真实感受到了一份纯真的温柔。
我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喉头哽咽。
而大门口,卢员外也拄着拐棍走了进来:“这么小的孩子都有勇气,老朽半截入土的人,又有什么好怕。老朽也愿意以身试药!”
之前还在推三阻四的众人都沉默了。
良久,几个年轻人也纷纷响应:“我们年轻力壮,难道还不如老人孩子?夫人也请拿我们试药吧,我们不怕!”
我眼眶濡。湿,欠身向大家道谢:“谢谢诸位的信任,我当竭尽全力!”
这日之后,我在制药之外,又领着护工们对轻症患者们进行对照试验,从而筛选出更合适有效的药方。
又一个不眠之夜后,我熬好新的一钵药汁,正要端出去,没来由地一阵耳鸣,脚下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