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时曾见城外有一片荷塘,现在不知是否已成枯叶残花,便登上城楼一观。
谁知却错估了距离,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我有些失望,听到祁修谨轻轻一叹。
顺着他目光看去,我也是一愣。
楚知府之前派了官兵将各处城门守住,可现在城下已没了军队,只有几个老卒在打瞌睡。
玩赏的心情瞬间没了,我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楚知府不会无缘无故撤兵,城下没人,会是什么缘故?
正思忖着,祁修谨拽住我的手往拾级而下:“去县衙看看。一个月来,我们还不曾去过。”
。。。。。。
驱车来到县衙,我才发现这里竟是也没什么人,连个点卯的小吏都不曾来上工。
看门的老头眼花耳聋,见官印无误就摆摆手放我们进去了。
我满腹疑惑,与祁修谨走进办公的几间屋子。
这里似乎荒废了好一段时日,竟是遭了贼一般,满地上东西丢得乱糟糟的,就连卷宗库也乱得仿佛管理者仓皇而逃。
我与祁修谨分头查看,企图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些线索。
没过多久,他语声严峻道:“这里有些画押的认罪书。”
我转过身一瞧,他手中的一沓纸上血迹斑斑,有些可怖。
正要过去看个究竟,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险些栽了个跟头。
我勉强稳住身形,俯身捡起那物,原是一个卷了边的册子。
翻开一瞧,不禁目瞪口呆:“王爷你看,赈灾银子莫非落在了这些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