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离谱,却分明是在避重就轻。
在场的百姓们纷纷听不下去,挨个站出举证。
一个干瘦汉子边说边落泪:“草民种地为生,楚知府的小舅子盖房,强行征用土地,先父去讨还,竟被活活打死扔到乱葬岗!”
另一个断腿的读书人也是义愤填膺:“草民乡试得中,楚裕却收了他人的贿赂,让别人顶替了草民的会试名额,草民去理论,反而被打断腿!”
。。。。。。
百姓们一个接一个陈情诉说,每一人都是一段血泪史。
明明已经看过那些认罪书,我还是眼眶发酸。
而全场民愤激昂,都在高呼:“处死楚裕!处死大贪官!”
楚知府辩无可辩,心性竟如铸铁:“我是朝廷命官,要死也不能死在这!”
“皇上已下令本王全权处理此间事务。”祁修谨的目光扫过他,又向书吏示意。
书吏拿着一卷文书放到楚裕面前:“楚大人,请在此画押。”
画押便是认罪,楚裕如何不知?纵然群情激奋,低下头权作不见。
“你看清楚了。”祁修谨缓缓开口:“你已是十恶不赦,认了罪还不至于牵连家族。”
他这话意有所指。
楚裕总算拿起状纸细看,才扫过几行,已面如死灰。
他伸手蘸了蘸朱砂,哆嗦着向文书末尾按下。
就在这时,忽有破空之声,一支羽箭从高墙上飞下,直直向他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