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一手抱着元宝,一手牵着许承光,同大家进门。
直到进了花厅,元宝还粘在我身上不下来,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姨姨走之前和我说,半个月就回来,元宝天天扒着指头数,可树叶都黄了姨姨才回来!”
我与祁修谨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歉意。
这一行变故颇多,光是在洛郡和葛县就耽误了两个月工夫,路上也是一波三折。
但抛开这些不谈,我的确辜负了小朋友的期待。
因此我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轻轻将小姑娘搂在怀中。
“元宝,这可不能怪姨姨。”祁修谨却温声开口,替我分说:“这一路上姨姨又安抚百姓,又研究治病的方子,还累得染上瘟疫,辛苦极了,你可不许埋怨她!”
一听这话,元宝从我的膝上溜了下来,认真瞧了我半天,眼圈一红:“元宝不该这么说姨姨。可是这些天,元宝和哥哥都好想你啊。”
“姨姨也想你们。”我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匣子递给她:“你瞧瞧,喜不喜欢?”
而另一个匣子,我捧在手中,走向站在屏风旁的许承光。
他从进屋就一直站在那里,想靠近似乎又不好意思。
见我主动来找,他紧张到说话结巴:“我,我也有吗?”
我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把礼物放到他手上:“承哥儿当然要有。”
许承光垂眸盯着漆雕礼物盒,眼泪忽然啪嗒啪嗒落在上面。
我百感交集,把随身戴着的海棠色荷包取出,依旧挂到了他的脖子上:“物归原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