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密.林里,她执意跟在我和祁修谨中间,若不是我们一念之仁,她早葬身熊腹了。
旧事重提,陆青儿不由得恼羞成怒:“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我手臂用力,挣脱她的束缚:“你最好祈求我别去皇上面前重提那件事,见好就收吧。严于律人,宽以待己,陆小姐真是其中翘楚。”
“你......你简直粗鲁至极!”
不知是地上青苔太滑,还是有意为之,陆青儿竟踉跄着向一旁倒去。
我及时拉了她一把,姿势如同一对亲昵的姐妹:“水很凉,石头太尖锐,需得爱惜自己。动辄说别人粗俗市侩,这么爱说教,不如去考女官,不少小宫女等着学规矩呢。”
陆青儿气得够呛,愤然甩开袖子:“我堂堂丞相嫡女去教导那些下贱的宫人?”
“我可是句句为你着想。将来嫁不得如意郎君,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我不再理会陆青儿,径直离开,却听到竹丛后一声响。
不知是鸟雀被惊动,还是有贵女偷听。
但那都不重要了。
和离之后,我从未想过要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陆青儿气我,我也不过当作闲暇斗嘴罢了,除了烦躁,连气都不必生。
有些事情,若能维持现状当然好。
若不能,天高地阔,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