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陆青儿唯有先低头认错,再为自己辩解。
太子却直截了当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解释。依陆小姐的计划,我这是当了替罪羊了?”
陆青儿咬了咬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找的人不行,蠢得连您都敢绑。”
太子负手看了看窗外:“是蠢。早该整顿一下了。陆小姐算是帮了个忙。”
“不敢不敢。”陆青儿忙着撇清自己,忽然会过意来:“莫非,他们是您的人?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太子抬了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不过是和上面的人相熟罢了。底下人不认得我,竟真敢动手。”
陆青儿闻言,进亦难,退亦难,奈何人在矮檐下,只得赔笑道歉:“是我蠢,误伤了殿下实在不该。回头亲自到府上给您赔罪。”
“本殿不需要你的赔罪。”太子看着她的目光饶有兴致:
“凡事给人留把柄,你可真不像你父亲。这种把戏以后不要再玩了,为争风吃醋去杀人,事情闹出来,不怕影响陆相的官声么?”
陆青儿一怔,父亲本就与太子走得近,如今自己被他抓着尾巴,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沉思片刻,索性向太子盈盈一跪:“求殿下替我将此事遮掩过去。只要那边查不出来,今后我陆青儿唯您马首是瞻!”
......
薛国公府,清晨。
一缕阳光洒入窗棂,我揉了揉眼睛,屋内的陈设又变了,原来已在家中。
“阿弥陀佛,静竹你真是吓死娘亲了。”见我苏醒,母亲转着紫檀念珠,合掌念佛,又忙去吩咐小丫头:“快把厨房炖好的羹端过来!”
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向旁边看去,正与祁修谨关切的目光对上。
也不知他守了我多久,眼睛里都是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