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买过什么药!”沈黎儿一口否认,抹了把泪,又向祁修谨笑道:“王爷一定是弄错了吧?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啊。”
祁修谨并不理会她,只和许遂恒说话。
许遂恒此时大约已是心烦意乱,顾忌着摄政王权势不敢轻易得罪,又怕儿子真的有事,分说几句就要应承下来。
沈黎儿左顾右盼,终于盯上门边站着的我,伸手将我手腕一攥:
“姐姐,我年幼无知,可能有时候说话是得罪了你,可你不能仗着摄政王的关系,和王爷一起陷害我......”
她这一下正按中我被咬伤之处,疼痛再度蔓延开,我蹙了蹙眉。
“黎儿!”那边许遂恒已然变了脸色,急忙止住她话头。
他可不敢让沈黎儿胡乱给祁修谨扣帽子。
“王爷英明神武,怎么会受人蒙蔽?”他将沈黎儿拉到一边,厉色呵斥:“你累糊涂了,自去歇息吧,别在这胡言乱语了!”
既是替沈黎儿圆了话,又护着她叫她避风头,也难为他了。
沈黎儿却见不得他在人前这般做小伏低,委屈中更添气恼,竟倚着屏风就低声啜泣起来。
但屋内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我看祁修谨与御医等言语,不知何故,心中烦闷情绪渐渐散开。
他平素政事繁忙,并无闲逛工夫,今日来此,只怕是有要事在身。
无端卷入南阳侯府这一摊子事,是我麻烦了他。
“王爷,既有医官与侍卫在此,事情定然可以查得清楚明白,”我走过去,向他福了福身,“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