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驻足细听,又听沈黎儿讥讽道:“那得怪你自己没用,找我撒什么气?别人有本事力挽狂澜,可有的人呐,就知会在自己家里骂老婆!”
不好,这得戳到许遂恒痛处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果然许遂恒的耳光已啪地一声甩到了沈黎儿脸上。
不巧的是,她这回竟真摔了,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脸都白了。
我就是再看不惯他俩,也不想见眼皮子下闹出人命,便高声喊人:“来人!沈姨娘动了胎气,快去请大夫!”
沈黎儿这才发现我在附近,饶是疼得脸发白,还不忘刻薄我:“就知道假好心看热闹,看我这样,你很得意吗?”
我无语到极点,也没什么好忍了:“还以为你们新婚蜜里调油呢,原来是水火不容啊。”
沈黎儿大概疼得迷糊了,颤颤巍巍指着我骂:“那也比你这个勾三搭四的弃妇强!”
这个女子简直无药可救。
“再乱说话,这个孩子保不保得住,就另说了。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撂下一句话,瞥了眼一脸惊恐的沈黎儿,离开了。
不多时,已到小院,我在新来的国公府花名册上圈圈点点,翠玉才带着元宝与嬷嬷一大群人回来。
各人自去做事,翠玉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奴婢刚才在院外,看见小世子鬼鬼祟祟出去......”
我愣了一下,豁然站起身来,几乎是小跑的速度,往沈黎儿的屋子走去。
刚到沉香院门前,就瞧见许承光猫着腰,一手拿着个纸包,一手揭开熬药的锅盖。
我直接三两步上前,一把攥住了他颤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