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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我晚归,刚进了府门就被祖母身边的嬷嬷拦下了。
都亥时了,正厅竟还灯火通明。
我踏入厅内,一只茶盏忽的被掼到我面前,险些砸到脚面。
抬起头,二叔一家与大哥嫂嫂竟都在,祖母看着我的眼神严厉无比:
“没良心的东西!当初你父亲要认你,我就不该同意!前儿你给了你二叔一间铺子,以为你真好心,却是个根本挣不了什么钱的!一家人还这么算计,像话吗?”
父亲听不下去了:“静竹就是我的女儿,当初不过是告诉您一声,无论您是否同意,我都是要认的!至于铺子,也早说了,是二弟拿来历练的!”
祖母又被拂了面子,登时大怒:“反了!都反了不成!”
我捡起茶盏,一步步走向她。
大哥看了我一眼,向祖母欠了欠身:“这样,二叔急着练手,不如我名下的几间铺子给他经营好了,有盈利都归二叔,先挣些钱,攒着将来做别的生意。”
这怎么能行?
他在御史台待久了,同僚只敢两袖清风,恐怕还不知道以二叔的性子,光有经营权还不足,只会贪心更多。
我正琢磨着怎么让大哥收回这话,嫂嫂已冷笑着开口了:
“云松,你倒会做人!我还指望靠着那几间铺子给允儿攒点钱呢。你也该跟静竹学学,不要老谈什么感情什么名声,要以利益为先!”
她这分明指桑骂槐。
我心中不快,回怼道:“那前日允儿在学堂里遇到麻烦,嫂嫂怎么不去呢?只有我这个钻钱眼的人为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