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笑着答应:“当然可以,今天就把书本先搬过去吧。有舅舅教你,你娘也省些事。”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收拾了书册送他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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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书房原是父亲所有,后来致仕了,大部分时间便是大哥在用。
因此屋中不少陈设还是父亲原先摆下的,他喜爱开阔,书房里两面迎风,书架上一摞摞都是兵书,墙上悬着剑器与琴,很与一般文人书房不同。
男孩好奇地东看西看,甚至摸摸架子上的兵器,大哥却不以为意。
“舅舅不是文官吗?也懂行军布阵?”他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图。
我往那处一看,不禁愣住。
这还真是一幅边境的布防图,只不过挂了有数年之久,还是父亲以前带兵留下的,因为也没外人进入,便一直没撤下。
以前我也曾进书房与父亲谈事或送汤水,几乎没怎么注意过它,这男孩第一次来,竟一眼瞧见。
“这是你外祖父的东西,”涉及到自己不了解的知识,大哥咳了一声,将挂画收起:“舅舅只教你念书,不太懂这个。”
男孩惊讶地睁大眼睛:“外祖父好厉害,我以后能跟他学学吗?”
大哥朗声一笑:“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哄他老人家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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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边境传来消息,一直在界河边上演习的东安军队忽然有异动,不但骚扰百姓,更有攻城的企图。
我看了看手中的另一卷“布防图”,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