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百感交集,接过来好生收在袖中:“好,我答应你。”
马车辚辚而去,国公府转眼已看不见了。
乍一远离亲人,我难免不舍,沉默了许久。
快到城门时,祁修谨才歉意开口:“这次去河南道,有些地方需要你配合我,很可能要委屈你。”
我讶异地挑挑眉。
祁修谨解释:“我们这第一拨作为先头队伍,只带了些精锐士兵,到了地界随我们一同乔装,待时机合适了,再安排军队主力跟上处理后续事宜。”
我笑了笑:“这算什么委屈?”
祁修谨却似有些不自在,没有再说下去。
......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我们终于抵达河南道。
而我也理解了祁修谨所谓“委屈”的含义。
原来只是要我配合他扮一扮商人夫妇,假凤虚凰,带着乔装的精兵们以商队的名义进入情况最恶劣的洛郡。
他是生怕唐突了我。
还有十里地就到洛郡,车队前来了一群仓促赶路的人,拖儿挈女,又背着许多包袱,像是逃荒。
祁修谨与我对视一眼,叫停了车,下去以问路为由搭话:“敢问老丈,这里去洛郡要往什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