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愕然,一个老太太惊呼出声:“刚刚一点风都没有,是孩子的话应验了!大家不要再听他们的鬼话了!”
顷刻间,百姓们一哄而散,只留下茫然的和尚,和满脸怒意的老乡绅。
我暗笑一声,照原路翻墙出庙,回到林中与祁修谨会合。
上了车有一会儿,祁修谨才返还。
我忍不住问他:“方才那神风,是你的杰作吧?”
祁修谨拈起一枚细小的蒺藜状暗器,在我眼前晃了晃:“那你呢,有什么发现?”
想起刚才看到的荒唐情形,我嗤笑一声:“那庙里塑像不过是薄薄涂了一层金箔,里面都是泥胎草胚,可那块重修庙宇的碑文里却写着,塑像为铜制镀金。”
祁修谨微微瞠目:“以泥胎换去铜器,他们连这种银子都要刮取?”
......
回到客栈中,先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已回来了,忙向祁修谨禀报:“上次在途中遇到的难民所言不差,前几月的赈灾银子全被贪污,一分也没用到百姓身上。”
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忍不住痛骂:“这个该死的楚知府,苍蝇腿上都要刮点精肉下来剁臊子,有他这样敲骨吸髓,怪不得把个知府宅邸盖得像小皇宫!”
祁修谨也摇了摇头:“确实无耻下作之辈,他敢这么做,是认定朝中没人敢办他了!”
侍卫犹豫了一下却又开口:“他那宅邸是去年修好的,至于这次的赈灾银子大约也已经花了,具体去向,属下等尚未查出。”
祁修谨眼珠微动,若有所思。
“这笔银子倒未必花在他自己身上,”我向他道出自己的猜测:“王爷还记得这位知府大人所说的‘门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