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点，我们带上申鹤和烟绯，这样一来，留云真君和萍姥姥应该也坐不住了。”姜青想了想，“顺带，降魔大圣差不多也该察觉到什么了。”

“我整理了一下月海亭收集的情报，发现层岩巨渊那里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

上层人的阴谋和打算，他们只要接受的份，没有选择和抗拒的权力。

死上两三次，正常人都有猜测了。

甘雨的面色平静。

即使凝光最后赢了，她也赔进去了一个群玉阁。

“和你倒没有保密的必要，我们发现了一些类似黑泥的特殊物质，以及更加麻烦的敌人。”甘雨回忆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愚人众主动登门寻求合作。”

“来自其他地方的丘丘人不断的涌入层岩巨渊，却再也没有出来的迹象。”

这些兵士最后没能撤退，惹恼了七星之后，千岩军只要守住入口，然后断掉粮食补给和军备补给，下方的愚人众除了等死，再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但麻烦确确实实地就存在在这里，总归是需要解决的。”甘雨神色平静，“既然愚人众有心思冲锋在前，我们当然不会拒绝。”

姜青当然看得出来甘雨在无奈些什么，他忍不住嗤笑道，“为了最后的胜利，所以做出的必要牺牲？”

她不清楚愚人众收集神之心是为了一个怎样的计划，但就达达利亚乃至是整个愚人众来说，这些兵士的性命，显然都不如神之心来的有价值。

“这件事情谁做都可以，凝光想让夜兰牵头······夜兰已经在层岩巨渊之下调查了很久，但我推荐你来做。”

像是这种事情，作为兵士而言，他们实在无可选择。

不服不行。

如果达达利亚当时有这种倾向，他的计划就没有可能继续下去了。

能够把若陀龙王逼到不得不发疯的地方，足见当时的璃月人开采的有多么剧烈。

最简单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达达利亚仍旧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像是达达利亚仿制百无禁忌箓的事情，凝光能够查到，自然也能够继续追究下去。

牺牲时可以接受的。

“他们想要的是神之心啊。”

“我不会为死人增添什么恶名，”姜青轻声说道，“他们的事情，璃月是什么安排。”

“合作的内容是，由双方联手，共同解决层岩巨渊下方的问题。”

姜青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具体时间估算不清了，但层岩巨渊之下的黑雾涌现之后，七星便选择了封锁层岩巨渊。

这是他们活着的必要条件，也是他们必须死的理由。

“夜兰提议可以放走几个人回到至冬，以愚人众对至冬的统治来说，我们都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有什么影响。”

不然呢？

不然承认自己被堵在了中间，上面是等着杀自己，带着一个国家主场优势的千岩军，下面是不讲道理不会说话偏偏能打的魔物，而中间的，是一群连食物都没有，只能够活活等死的倒霉蛋？

“兵士是很好的人质。”姜青当然能够理解，“人质在手，你们自然会觉得他不可能有太过分的举动。”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所谓的小小争斗了。

很多当时觉得难以理解的东西，随着后来更多真相的接露，答案自然也就浮现出来了。

“意外地能够理解达达利亚的选择？”

“做不到的，层岩巨渊的问题没你想的那么好解决。”

姜青当然知道了这个答案，这也是他追寻力量的原因。

争斗到了这种地步，显然已经是彻底撕破了面皮。

“从奥赛尔出现到现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下方的愚人众，肯定也已经猜到了我们的选择。”甘雨轻声说道，“能够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想必都不是普通的兵士。”

姜青没打算单打独斗。

甘雨看着姜青，“凝光不打算让你去，是因为她不希望你产生什么误会。”

至少对璃月来说，他们的奋斗切实地减少了千岩军的伤亡率。

不过在愚人众的眼中，这些人已经是“牺牲了”的状态。

姜青的笑容真诚：“璃月土地上的麻烦，愚人众千里迢迢来寻求合作······看不出来，还挺友善的啊。”

不管玩家是怎么调侃这场战争的，总之层岩巨渊这边出产的矿产资源，确实是十分重要的。

这是璃月的麻烦，借助璃月的力量，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作为敌人，他们很出色，于是他们该死。

甘雨并没有直接回答。

争斗是常态，大家私底下较量，明面上仍旧是你好我好的朋友，还是可以合作的。

而时间线继续推，还是老朋友，坎瑞亚覆灭引起的灾厄，这也是魈下来一观久经的原因。

然而守在洞口的千岩军早就得到了命令，看到这些大头兵跟看到战功一样，二话不说就是干。

而在死后，他们又一次被称量，然后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后来的故事就是，黑雾其实是五百年前坎瑞亚灾难的延伸，当时魈的老大哥为了阻止魔物，最后被迫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