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逗你的。”祁今昭紧咬的牙根终于在一阵剧痛的锤击下慢慢松开,他恢复了先前云淡风轻的神色,“今晚我应该要住在这里了。有些家庭上的私事要处理,你不用担心我。”
闻谕宁终于在重新见到熟悉的祁今昭后松了口气,思忖须臾,他想起了祁慎,于是应声:“好,如果你需要我过来,记得随时打电话啊。”
指尖一片黏润,而祁今昭指腹下的纱布仍然在汩汩不停地蔓延开温热的鲜血。
他无法像从前一样撕开结痂,却依旧靠着不住地抠搓,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
*
祁今昭没有再回来。
江沼在第二天清晨被送往机场,即使Omega始终眷恋不舍,甚至屡次提及他想再留几日,却被闻谕宁装傻充愣地搪塞过去。
可是祁今昭没有回来。只有祁商的到来,他取走了那盆玫瑰花,并带走了祁今昭遗留用品,包括祁今昭穿过的、归属于闻谕宁的换洗衣服,留下一笔现金并郑重地道了谢。
闻谕宁算着时间,却在病假告终理应见到祁今昭时落了空。
老师的回答是祁今昭又续了病假:何时结束,不知道。
闻谕宁如遭雷劈。
拨出去的电话无一例外地都是“正在通话中”,从早到晚,闻谕宁才在夜深人静时回味过来,自己是被拉黑了。
祁今昭在生气,或者是要和他绝交?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炸裂开,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舒服,坐立难安。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安与情绪,告诉自己,或许他是真的在通话——很荒谬的自我安慰。
或许他出了什么事?那他更应该去看看。
立刻、马上、迫不及待。
闻谕宁这人有股邪乎劲儿,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他自觉做的很多事都冲着惊世骇俗的方向狂奔,不论好坏。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顺着祁今昭家的外墙,爬到了祁今昭的房间,叩响窗户。
昏色的微弱灯光洒在窗台上,映亮一片,闻谕宁看见其中有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似乎躺在地上。
“阿昭!”他压低嗓音,愈发急躁地叩着压花玻璃,笃笃的声响简直细若蚊吶,反而愈发叫他心跳咚咚地跳得剧烈,如雷轰噪。
呼吸愈紧,他倏地听到心跳声外的另一声响。
是窗内,压抑、痛苦的呻吟。
舔狗
祁今的情况终于在两天内稳定下来,只是二层依旧封锁,除了是Beta的工作人员,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靠近也不行。
包括闻谕宁和徐斯喻。
闻谕宁出来的时候,半身湿透,原本的外套不知去向,袒露着纽扣错系、水痕一片的衬衫,更不要说他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无处不叫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