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水的闻谕宁狠狠呛了下,抬头漠然看向祁今,“扔了。你还有这癖好?”
其余嘉宾没人说话,都埋头吃饭。
“免费的洗衣工,你也不要吗?”
祁今一脸受伤。
“怎么敢劳驾您的玉手。穿腻了,就扔了。”闻谕宁笑了笑,一推餐盘,“大家慢用。”
他没吃多少,但没胃口了。
开车出发的时候,闻谕宁正倚在摄像死角的角落抽烟,一边给苏苏回消息。
八个人,恰好两辆车,宿匀和徐斯喻当司机。
闻谕宁头疼得很,不想开,打算去蹭宿匀那辆。
他刚掐灭烟头,正抬腿往那边走,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了回来按在墙上。
又是祁今,鬼魅似的,总是突然出现在他身旁。
祁今沉声道:“和我一起。我们聊聊。”
“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徐斯喻。”闻谕宁呼出一口烟,喷洒在他脸上,神色淡漠又轻蔑,“厌烦至极。”
祁今顿了顿,“我和他说清了,我喜欢你的事。”
“你明明就听见我和徐斯喻说的那些话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因为你说谎。”祁今攥紧他的小臂,将人牢牢桎梏,“你不是这么想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你只是说给我听,想让我知难而退。”
闻谕宁一愣,反又恶狠狠地说:“少自欺欺人。”
“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抱过去。”祁今说,“绑上车。”
闻谕宁无语了。
他见识过祁今这些天神经错乱的样子,更不可能冒这个险。
祁今开的是第三辆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辆车……就是昨天从夜场回来的那辆……
目的地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一个小时,大概会度秒如年。
祁今瞥了眼车上的摄像头,微微扭身,将其一把拽下来,线路都扯坏了。
“那天的话,我还没有说完。”祁今启动车子,“我是Alpha。”
“不必总是重复这一点。你对此很骄傲吗?”
副驾驶的闻谕宁冷声吼他。
祁今自顾自地继续说:“你见到的不是我的发情期,而是易感期。包括最后那个夏天的那次。”
“我们约定好的那天,江沼来找过我。”祁今的声音低沉下去,开口艰涩,“他告诉我,你已经终身标记他了,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闻谕宁愣住。
江…江沼?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说这些压根无厘头的谎话?
祁今继续说:“我是Alpha,我闻得出来他的信息素的浓度…的确是终身标记…而且,那是你的…信息素。”
“我当时气昏了头。我那时候…是易感期…当时…我快疯了……”
“不,我已经疯了…我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