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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医院。”闻谕宁拽不动他。
“不去…不去医院。”祁今摇着头,似乎十分惧怕这两个字,“我不想去。”
闻谕宁一顿,似乎猜到了他在害怕什么。
泪色朦胧视野,“…你个笨蛋。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祁今似乎又清醒了,他再度蜷起身体,“不要你管,你走。走远点,离我远远的。”
闻谕宁涩声道:“阿昭……”
“你走!我们分手,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你现在就走!别管我!!”
“祁今昭,我最后,就只给你一次机会。”闻谕宁提声道,声音有些锐利,眼泪的咸涩在唇齿间弥漫开,“你,要不要我留下来。”
祁今浑身一震,瑟缩着,不说话。
闻谕宁艰涩地说:“如果这次你敢赶我走,如果你决定放弃我…那我绝对,不会再回头。”
“……你走。”
闻谕宁将手里的东西愤然摔在地上,起身离开。
里面是各种药品、纱布。
原来他刚刚……是看到他受伤,去买药了吗?
祁今呆呆地伸出手,将散落的药品拢入怀里,紧紧按在心口,放声大哭。
看,又是这样。
自己能带给闻谕宁的,只有伤害。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不配得到闻谕宁,是他活该。
*
祁今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睡了多久,他下意识地向衣服口袋摸那片刀片,却是掌下柔软的□□。
他睁开眼,怔愣地,视线一点点描摹着对方的面容。
憔悴的,俊美的,温柔的。
曾经属于他的。
后颈的腺体被粗糙的触感覆盖,与掌心相同——是闻谕宁给他处理的伤口吗?
祁今捧住他的侧脸,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
闻谕宁闭着眼睛,疲惫甚浓,“我想了想,就这样走了,我有点亏。”
“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再敢赶我走,那我就……”
祁今破涕为笑,用鼻尖磨着他的鼻尖,“抱抱我。”
抱抱我。
别离开。
闻谕宁睁开眼,搂住他的肩,吻住他的双唇。
祁今热情回应。
湿软甜腻交缠,即使彼此要迫近窒息,也不愿分离。
“为什么赶我走。”
祁今委屈地咬了咬他的唇,泪珠沾湿的眼睫顺垂着,“我易感期突然提前了…你,你害怕吗?”
闻谕宁顿了一下。
Alpha的易感期痛苦非常,敏感脆弱,极度不安、焦躁,对伴侣的需求攀升到顶端,甚至需要高频的结合纾解生理需求。
祁今断断续续吻着他的颈侧,像羽毛轻点,“谕宁…哥哥…别抛弃我…好不好?”
闻谕宁摸着他的耳尖:“温柔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