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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依你(2 / 2)

而傅君辞,当真是没眼看。

实在是没眼看。

这么大个人了,怕什么不好,怕打针。

“瞅我干什么?”男人狠狠开口,话语间带着几分冷硬。

试图将她那股子娇嗔之气压下去。

可压下去了吗?

不仅没压下去,且还更甚了。

苏慕晚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红着眼,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捂在了被子里面。

当起了鸵鸟。

见此,医生与候在一旁的兰英都将目光落在了傅君辞身上。

后者拧眉望着床上的那一坨东西,面色寡沉,如那冬日傍晚的天儿似的阴沉沉的。

无半分好情绪。

傅君辞望着缩在床上的苏慕晚良久。

脑海间猛然闪过何池的一段话:【苏家慕晚能活下来,那是命大,老天爷不收她,不然就苏老太太那副蛇蝎心肠,这孩子早没了】

【苏老太太可不放过任何一个摧残她的机会】

须臾,静悄悄的卧室内,一声叹息响起。

男人跨步至床沿,伸手在被子摸了摸人的脑袋。

随即,侧眸望了眼一旁的兰英。

后者往前迈了两步,行至医生旁边,浅笑道:“艾医生随我去喝杯茶?”

“嗳、好,”医生应允,随着兰英迈步出去。

卧室内,傅君辞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缩在被子里的人,温温开腔:“医生走了。”

被窝里,苏慕晚动了动。

但对于傅君辞的话尚且半信半疑。

直至听见关门声,这人才缓缓的、慢慢的、一点点、一寸寸的将被子从自己脑袋上剥下来。

睁着圆咕噜的眼睛敲了敲四周。

见医生确实走了,狠狠的松了口气。

“怕打针?”床边,傅君辞将人扶起来,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苏慕晚未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随即点了点头,而后,用最漫不经心的腔调说着最惊心动魄的话,她说:“老妖婆小时候拿针扎过我。”

这段话,苏慕晚对很多人说过。

可对旁人说,她只觉得自己只是在简简单单的诉说一个事实,没有多余的异样情感。

有那种过往翻过去的云淡风轻感

可今日,当她漫不经心的同傅君辞道出这段话时,竟然觉得有些许委屈。

更甚是-------微微红了眼。

心头一颤。

眉眼间的不悦与戾气悉数消散,望着苏慕晚委屈的容颜,心头莫名的空了一块。

空落落的,更甚是发疼。

诧异、与心疼随之而来。

他猜想到了苏慕晚或许在此事上有不好的阴影,如同她怕打雷一样。

可他不知的是,年少时的苏慕晚不仅在重男轻女环境中被摧残过心理,连身体也饱受过磨难。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有人幼年不幸,成年美满。

亦有人幼年美满,成年不幸。

还有人,平安喜乐度过一生。

而他与苏慕晚二人,段不会是第三种人。

她们的童年,已经不允许很她们平安喜乐一生了。

床沿,苏慕晚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委屈巴巴的望着傅君辞,小心翼翼的瞅着他,可怜兮兮开口:“我可以不打针吗?”

这是一句询问句。

一个富有心机的成年女人,最是会在进退之间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而苏慕晚无疑是这种人。

该强势强势,该软弱软弱。

撒娇卖萌能解决的问题或许去用脑子?

不说阅女无数。

就单单是这些年想倒贴上来的女人,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段?

此时、明知苏慕晚在撒娇卖萌,这人也勘破了她的伎俩,可就是、、、、、没办法。

伸手,将人捞过来,压进怀里:“依你。”

傅君辞身后,苏慕晚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

她想,逃过一劫。

正当她暗自庆幸时,头顶上,男人温沉话语响起,将她的小庆幸都给摁了下去:“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幸与不幸之事,我依着你,给你尊重与爱护,是因为你是我爱人,是我傅君辞的合法妻子,而不是因为你的戏演的有多好。”

苏慕晚:……………。。

她这个千年小狐狸还是斗不过这个万年老妖啊!

傅君辞对于苏慕晚,是尊重的。

那种尊重是从骨子里刻出来的。

吵归吵,闹归闹。

但大事跟前,他依着这人。

不是因为苏慕晚的伎俩有多高超,而是因为这份教养、

这夜、苏慕晚逃过一劫。

医生离去时,兰英送人至门口,用最温柔的嗓音说着嘴狠厉的警告之言:“我家先生素来不喜旁人过多谈论他的私生活,若今日之事流传出去,艾先生往后只怕极难在这行立足。”

言罢,伸手很递过去一个袋子。

医生接过,轻轻点头:“兰管家放心,我心中有数。”

这日,医生离开,驱车离开傅公馆地界打开兰英递过来的袋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忽而响起兰英最后一句话:“先生是个温和之人,出手大方,艾医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先生不会亏待你,反之————”后面的话,兰英未言,他也知晓。

言下之意,无非是顺我者享尽富贵,逆我者亡。

次日,关于苏家与袁家的新闻依旧未曾停歇。

苏家有意压下,但袁家一直紧咬不放。

死活不配合、

毕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不利用一回,怎能解心头之恨。

袁家此时可谓是紧咬不放。

任由苏家有滔天本事,也无可奈何。

若是袁家配合,悄无声息的将此此事抹去,实乃轻而易举。

可偏偏人家紧咬不放,他们有任何动作都及其耀眼。

惹了众怒。

更不好解决。

娱乐报上关于苏司南的新闻可谓是满天飞。

什么豪门痴情种。

什么为情所困,等等之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杨珊晨起看报纸,气的整个人狠狠发抖。

本是一心向着儿子的人,这日发了火,将报纸扔到苏司南脸面上,凶狠怒斥道:“你瞧瞧你干的是什么事儿啊!”

“这不是事实,妈妈,”沙发上,苏司南微微闭了闭眼,用及其淡定的话语言语道。

“事实?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事实是最没用的东西,司南,你都二十了,不小了啊!自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还见少了那些龌龊之事?”

杨珊苦口婆心的劝着,而后,动了动身子,坐在苏司南旁边握着他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话语开腔。

“我们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出不得半分差错,前有姑姑在等着,后有苏慕晚在追赶,我们母子二人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会一无所有,司南、苏家不如你看见的这般太平,母亲辛辛苦苦一辈子换来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没了啊!你是苏家唯一的男孩,若你有所成,这些大业以后就都是你的,若你无所成,我们终将一无所有。”

杨珊及其害怕,害怕自己多年来的努力毁在了苏司南身上。

九几年,她顶着世俗的压力给苏临做了小三,造了多少人的唾骂与侮辱才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上。

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不能就这么没了。

不然、她处处与苏慕晚作对是为何?

难道仅仅是因为看这个继女不喜吗?

是她想要的一切,恰好苏慕晚也想要。

所求皆同,自然会有胜负之争。

苏慕晚:老公,不想打针、嘤嘤嘤、

傅君辞:说两句好话就放过你。

苏慕晚:老公最好,老公最帅,老公最是温柔体贴。

傅君辞:你最好的老公是谁?最帅的老公是谁?最温柔体贴的老公又是谁?

苏慕晚:。。。。。。。。。。。。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