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听得激动,沉住气问,“那以您的见解,城里有几个大户能收粮?”
“这个简单,咱们这里的生意人谁不知道,”掌柜伸出手来,一个个给她数,“头一个当属首富周家,其次是城东佟家,再有是城北张家,除了这三大家,城里全是粮贩子,你往卖粮食一条街,自然有人跟你搭话。”
薛灿连连点头,向掌柜的诚心道谢。
那天晚上,在客栈一楼吃饭时,薛灿发现周围四五桌全在聊粮食的事,并且人人都显得急切亢奋。
商人不考虑这一缺粮会有多少人饿死,他们只知道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手里有粮食便能入局赌一把,要是赢在最高点,必能赚上一笔大钱。
薛灿暗道,这不是跟玩股票差不多,买入卖出,看谁能抄底,又有谁能在最高点抛售。
薛灿一晚上没怎么睡,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最终决定必须尽快入局。
第二天一大早,她精神抖擞地起来,叫上自己人出门,直奔粮食一条街。
掌柜的说得不错,这里实在是太热闹了。
一半是买粮的人,一半是炒粮的人。
往来小贩也多,卖早点、卖茶水,叫卖声不断,那叫一个热闹。
薛灿紧紧牵住薛宝莹的手,石磊和薛德彪护在左右,顺着人群往中间挤。
只听一阵锣鼓声响,有个嗓门嘹亮的男声唱道,“今日开市,昌运粮行定价,糙米一斗一百二十文,精米一斗一百五十文,小麦一斗一百文,上等白面一斗一百四十文。”
薛灿惊讶,这粮价涨得真快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周围人群汹涌而去,嘴里还不断嚷嚷着,“真便宜!”“良心价啊!”“快点买!”“这没多少啊!”“哎呦,哪个孙子踩我脚了!”
人群过于拥挤,薛德彪都有点招架不住了,赶忙扬声说,“灿妹,咱们去边上吧,快走快走,真怕被踩死啊!”
四个人挤了大半天,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一处稍微宽松点的墙根底下。
薛宝莹拍着胸口,笑道,“哎呦呦,挤得我想叫娘了,何时见过这等架势,太吓人了。”
石磊点着脚尖遥望,忽然震惊地说,“卖完了?昌运粮行开始上板了!”
薛灿跳起来看,果然见粮行开始往外轰人,“乖乖,这是真饥饿营销啊!”
卖得这点粮食,跟做个广告似的。
有个老伯路过,不住地感叹,“今儿又没买到,等明儿一开张,估计又得涨十文钱,这谁受得了啊!朝廷也不管管!”
薛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位熟人。
她顾不得礼貌,扬声叫道,“张快腿!”
那个干瘦精明的老头转了一个圈,才看到站在墙根底下的薛灿。
“这不是薛姑娘嘛!”张快腿笑眯眯地过来,老头还跟以往一样精神,亲切地问道,“你家夫君身体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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