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我不像个总裁,但您这理由我倒是
她絮絮叨叨着,“我从小老爹就教育我了,我是靠手吃饭的,别人也是靠手吃饭的,哪有什么高低之分。”
王婶儿瞬间鼻头一酸。
“您父亲真是个好人。”
饶听南忍不住看了眼左止元,对左家的家教突然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倘若她是刚认识左止元,刚对左家有所了解,听到这句话,只会觉得虚伪。
但左止元的确是在身体力行地去实践的:她可以挽起袖子就帮忙刷墙,可以抄起水管钳修水管,可以和大街小巷的街坊邻居打成一片,也可以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剥毛豆,偶尔怒rua几把一旁大黄的狗头。
“像饶助理,”王婶儿又忍不住开始嘀咕了,“饶助理看起来就像平时不怎么干活的。”
“呸呸呸,”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您别放心上。”
饶听南低头,看着三人面前的毛豆皮堆。
王婶儿的自然是最大的,左止元也不逊色,就自己面前,还零零散散一小堆。
“嘿嘿,”左止元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来了,“饶听南,人家王婶儿也说你不行。”
饶听南默默举起自己的右手,“王婶儿,我真的行,我只是手骨折还没好全呢。”
“你就是不行。”左止元在一旁煽风点火。
饶助理开始磨牙,饶助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饶助理一把揪住了想跑的左总,摁在自己膝盖上。
王婶儿就在眼前,她也没好意思打屁股,只是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声低声威胁,“我行!”
左总不动弹了,疯狂点头。
王婶儿默默将凳子抽远了些。
没眼看没眼看。
“这些差不多了,”她突然发现和两人一起剥毛豆是一个错误,于是迅速结束了这项活动,将塑料袋子里的豆子聚拢,掂量掂量,递给左止元,“你们把这些给老边带过去。”
“啊?”左止元一愣,“不是您自己吃的吗?”
“我自己吃的等会自己再剥嘛,”王婶儿撑着膝盖站起身,锤了锤腰,又大步走向厨房,高声道,“老边那儿什么情况村里人都知道,这时候再去买估计也来不及,你们吃不上什么好的,我再给你们切块腊肉带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饶听南愣愣看着迅速去而复返的王婶儿拎着一条腊肉回来。
“收下,收下,”她用力往饶听南手里塞,嘴里可不客气,“就当我讨好你们大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