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迫自己蘸起一些颜料,开始认认真真打底,涂着色块,心思却又不由自主地往饶听南那边飘了。
饶听南真的好白,她的肌肤也是如此细腻,就像上好的绸缎。
似乎也有人在绸缎上作画过。
她的手一抖,晕开了一团颜料,慌忙将笔刷浸入水中涮了涮,打算补救一下。
额……她看着那滴着水的刷子,再次陷入了恍惚。
刷头有些硬,颜料又过于黏稠,在绸缎上作画,以绸缎的精致和细腻珍贵,大概还会疼的吧。所以要软一点,唔,如果是丝质绸缎,最好还是用水墨作画,兔毛笔比较软,狼毫又够硬,能够适应多种需求。可以用兔毛笔沾满浓墨,挥斥方遒,再用狼毫在关键处画龙点睛,应当是一副上好的佳作。
左止元想着想着,鼻子一热。
唔咦?
她愣愣看着颜料盘上一团猩红。
……
饶听南震惊地看着左止元蹦起来冲进卫生间,极有模特素养的她没动,微微转了转脑袋,高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左止元狼狈地冲着鼻子,声音闷闷的,“今天不画了。”
饶听南闻言,起身,赤足走到卫生间前,好奇地探头一看。
她瞬间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想到了什么啊?”
“上火了!”左止元红着脸强调。
饶听南憋着笑,疯狂点头。
“好好好,是上火了。”
她一边逗左止元,脸却也红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色坯子在想什么,反正估摸着不是好事。
用流水冲了好久,冷静了鼻子,也冷静了大脑,血终于被止住了,左止元狼狈地直起身子,看着面前憋笑的饶听南。
“你流一次鼻血,我也流一次,这很公平。”
“是是是,很公平。”饶听南低笑着。
左止元跨起张小猫批脸来掩盖心中的羞恼。她眼睛乱瞟,一眼就看见了赤足的饶听南。
这可被她找到了机会,在饶听南惊异的目光中蹲下,抱着这人的腰,微微用力,一把将人扛在了肩上。
“你干嘛!”饶听南骤然腾空,吓了一跳。
“谁让你不穿鞋乱跑,虽然开了暖气,但也是冬天。”左止元理直气壮地扛着人走到榻上,放下,自己也脱鞋爬上来,和女朋友挤在一起贴贴。
“嘁。”饶听南瘪瘪嘴,却也任由左止元躺在了她腿上。
既然不做模特,也不画画了,她决定找点事做。
“想吃葡萄吗?”她指了指果盘里的葡萄。
她馋这葡萄很久了,又大又紫,浑圆透亮,看上去就是上品。
“这里毕竟是酒庄,”她自信满满地捡起一颗,一点点撕开皮,“这里的葡萄一定很甜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