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愣愣地放下手机,看着远处渺茫的星光,手掌骤然握紧成拳。
总有些仗,是要自己一个人打的。
她突然对当年那个在唐倾的饶听南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情绪。
“我这还是第一次,”她垂下头,喃喃自语,“你都坚持了那么久了。”
又呆呆站了会,她淡定转身,重新坐回了座位,唇间挂着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意,“抱歉,董事长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乌兰诺夫缓缓摇头,虎目凝视着面前的左止元。
年轻女人的情绪虽然还不太稳定,却也被她硬生生从崩溃的线上拉了回来。
“左氏很好,”他轻声说着,“我记得你是左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没错的话,我不介意与左氏签三十年的长约。”
“倒也不必,”左止元微笑着摇摇头,“左氏也得对维罗尔进行评判的,而且……”
她面上笑容瞬间收敛,面无表情地爆出粗口,“这操蛋的位置,谁爱坐谁坐,这事一完,反正我不干了。”
乌兰诺夫愣住,眨着那双凶悍的眼睛。
“左,你是在说气话吧。”
左止元松了松领带,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后面上再次带上了微笑。
“是气话。”
要是她撂挑子了,左修才第一个就得抓起鸡毛掸子揍人。
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你享受了先辈的奋斗成果,自然也要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等价交换,是世界上最严谨公平的法则。
“说说褚凡君吧,”她舒服地往后靠,十指搭在一起,总算恢复了之前的镇定模样,“我现在理解您对左氏的敌意了,假如是我,我也想不到这是他一个人敢干出来的事,我也会认为他的身后另有其人。”
“没错,”乌兰诺夫点点头,随后又笑着摇摇头,“不过倒也不至于让你拿着新手装备去屠龙,怎么也要送你一件百分百绝杀的神装不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色U盘,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左止元眨着眼睛。
她现在其实有点U盘PTSD。
“这是什么?”她没有接。
“维罗尔是昆古尼尔是多年的老对手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昆古尼尔,”乌兰诺夫摊手耸肩,“在他们曝出实验室丑闻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也是顺藤摸瓜,才发现大概有人在和他们里应外合。”
“所以,这里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和褚有关的,他那些犯罪勾当的证据,可能不全,但交给你们警方,他们肯定能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