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嚎,像是认命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
祭雁青手里的瓮中爬出来一只通体漆黑,拇指大小的蠕虫。
那蠕虫顺着青年的手,一路爬到他的脸,从他微张的口中爬了进去。
沈决看得真切,口腔中因为强烈的恶心感而口水泛滥,他的喉结拼命滚动着,胃酸上涌得厉害。
祭雁青将手中的瓮递给守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祭雁青走回沈决身边,手掌覆上了沈决的眼,像终究还是不忍心,声音温柔疼惜,“罢了,接下来你不用看了。”
视线陷入黑暗。
屋子里突然响起那青年痛苦凄厉的惨叫,祭雁青捂着沈决的眼,带他走出屋子。
走出房间,祭雁青放开了沈决,刹那间沈决终于拿回身体控制权,用力推开身侧的祭雁青,发着抖趴在护栏边弯腰呕吐。
“呕。。。。。。”
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这些虫子跟高塔中养在温室里用来解刨的小白鼠兔子不一样。
这是蛊,能钻进人大脑中啃食的不可控物种。
祭雁青是魔鬼,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怪物!
余光门缝里,那个青年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沈决脸色煞白,抬头看向祭雁青,不知怎么回事,像幻觉又像梦境,祭雁青的脸他看不清了,变成了一团漆黑可怖的黑雾。
吊脚楼三楼,沈决房间。
卓然守在沈决身边,用湿毛巾一遍遍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发烧和噩梦沈决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