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祭雁青回来以后也会帮他洗漱,强迫他起床吃饭。
沈决是用绝食的办法跟祭雁青打持久战,该吃点东西的时候他也会吃一点,毕竟他不吃祭雁青也会灌他吃,左右都是要先活着,他不能还没攻破祭雁青的防线,自己先死翘翘了。
他笃定祭雁青喜欢他,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消陨下去,这是他目前能用的,唯一能翻盘的心理战术。
这座大山,只要祭雁青不放过他一天,他就别想离开吊脚楼半步。
今天阿布父亲又带着人来祭雁青楼下要说法了。
一连几天,每天一大早就能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
祭雁青并不出面多做解释,卓长老当和事佬,每每将吵闹的阿布父亲劝走。
一直到晚上,过了祭雁青准时回来的时间后,祭雁青依然没回来。
他看了看窗外,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
后半夜,沈决迷迷糊糊快要陷入梦乡时,身上多了一个人。
沈决警惕地睁开眼,却看见祭雁青衣衫不整气息凌乱,整个人冰凉的皮肤此刻变得滚烫。
借着月光,沈决看见祭雁青褪去衣衫的背上,蝴蝶刺青颜色从黑紫色变成了血红。
祭雁青抱着沈决,头埋在沈决脖颈,炙热的呼吸急促洒在沈决颈侧。
他难受地闭着眼,极力克制地浅吻着沈决唇角,嗓音沙哑:“阿决,母蛊在思念它的孩子。”
情蛊分母子蛊,母蛊在祭雁青身体里,子蛊则在沈决那里。
就快要月圆了,他体内的蛊毒就快要反噬。
而他身体里的母蛊,受到反噬影响躁动不安。
母蛊能操纵子蛊,子蛊同样能抚慰母蛊。
所以在祭雁青遭受蛊毒反噬时,只有沈决能慰藉祭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