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嗡鸣全部被隔绝在水面之上。
沈决憋着气,躲在小河底。
河岸上,隐匿在暗处的枪手犹豫着对同伴说:“要开枪吗?”
同伴狙击枪瞄准了河边的杜康,倍镜中,那些蜂拥的虎头蜂忽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红尾伯劳鸟啄食殆尽。
镜头中的杜康,胸口倏地被一根尖锐的藤蔓贯穿。
杜康倒地,虎头蜂散去,伯劳鸟的红尾像一捧捧燃烧的火焰。
倍镜的辅助瞄准线中,不知何时悄然无息出现了一个身着苗服的紫色身影。
那是个容貌昳丽冷艳的苗族青年。
青年似有所觉,冰冷的目光朝他们的方向投射过来,接着,他们蹲守的地点,脚下地面骤然传来剧烈的异动。
地面泥土开始分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钻出来!
同伴一把扯住另一个,将他从被尖刃般的藤蔓刺穿的原地拽离。
两人狼狈坐在地上,皆是冒了一身冷汗。
如果刚刚他们没有及时撤离,现在被扎穿的就是他们了。
同伴捡起枪,说:“我们被发现了,走。”
河底的沈决,再也憋不住气,猛地从河底钻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的眼睛肿到视线模糊不清,四周景象如同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清,但四周没有蜜蜂的声音了,杜康也不知去向。
他从河底爬上来,浑身湿透翻倒在河边。
缓了两口气,沈决爬起来,抱着背包,艰难继续行走。
他的头很疼,身上也疼得快要犹如针扎。
他不顾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留在原地,陨石不能落到杜康手里。
凭借着最后一点视线,沈决看到一间破败的祠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