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将财物收好,而后问道:“大事?如今星海除了庞显的四巾乱政,还能有什么大事?听说庞显已有意在青州筹备登基,你二人莫非是要投庞去?”
薛蕤:“庞显短视,恐难成事。他不过只得了一藩四州,此时该一鼓作气直取中都,而后顺应民心,再图改朝换代之事;若无意天下,也该先示好其他三藩,认小伏低,而后离间挑拨,为星海做大争取时日。他若此时自大,贸然称帝,只会招来三藩同仇,天下人皆可兵进东南,讨逆伐庞了。”
净尘点头:“嗯,你我所见略同。我料你薛家兄弟日后定能成大事,他日功成,老和尚愿在平阳把酒以待!哈哈哈!”
薛毅:“二哥,还有一事。城中突变,那女子该如何处置?一路带着,恐怕露馅。我看,不如明日离开前,找点说辞,就留在这里,交给净尘处置。”
净尘笑道:“哦?哈哈,老和尚倒是久未开荤腥了,交给我便是,定叫她消失地悄无声息。”
忽听得门外窗下一阵窸窣,薛蕤耳尖,连忙示意他二人闭嘴,悄悄起身凑近窗前,骤然推开,惊起院中一只野猫。
薛毅:“二哥,你怕什么,我走前,已看着他们睡下了,这里是济善堂,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老和尚是我们的人。”
薛蕤思忖道:“不对。。。此刻丑时已过,我还没回去,难道他们不会生疑?怎会安睡?你小子,偷溜出来,恐要误了我的大事!”
净尘不净
薛毅不曾防备,只担心二哥安危,起身道:“二哥,我们快回屋就是!”
薛蕤想了想,摆摆手:“你先独自回去。若他们有异动,你便快快出来;若他们安睡,你自躺下。再个把时辰就天明,我守在外面才好。”
薛毅:“二哥,先前在客栈,你防着就罢了。这里是济善堂,他们甩不脱的。”
薛蕤还是摇摇头:“怎可小瞧他们。”
薛毅回房,挨个查看,一个没少,个个都睡着,并没有异动,便自顾躺下,不久便鼾声震天。如玉与敖起睁眼对视,指了指门外,薛蕤竟熬鹰似的蹲守在门外,今夜只能再次作罢。
待到破晓时分,薛蕤才在外敲门叫醒众人,他竟一夜未睡。
如玉故意问他:“昨夜回来已无事,为何还不休息?”
薛蕤笑道:“薛蕤一个粗人,怎配与公子和夫人同屋而住,三太保肯照顾我那弟弟妹妹,我已知足了。昨夜那客栈,已被紫巾军屠戮,所幸我们逃得快,可怜那掌柜和小二,白白丢了性命。。。唉,谁知随州竟也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