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家外面，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宋岁欢挺沉默的，顾堇苦笑，手握着方向盘，头抵在手臂上，“不出来也可以，我在这等到天黑就走。”

那边，宋岁欢有些莫名，她走到床边往外看，果然看见了顾堇的车。

她说，“你回去吧。”

“不见吗？”顾堇声音嘶哑。

“嗯。”

两人谁都没挂，直到那边霍其叫宋岁欢，顾堇挂了电话。

丁助理打来电话，顾堇接起。

“顾总，张越死了。”

“死了？”顾堇皱眉，“怎么死的？”

“从公司回去的路上出车祸，当场死的。”

“东西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干净了。”

顾堇捏了捏眉心，“除了卡里的钱，多给他家人一百万吧，再送出国。”

“是。”

一直到半夜，宋岁欢睡不着，起来往外一看车子还在那里，她有些烦躁。

很快她收拾了一下出去，上车发现车上满是烟味。

顾堇一手夹着烟，车厢里烟雾朦胧，脸色有些荼蘼，眼眸在看见宋岁欢一瞬间亮了出来，“岁岁。”

“你不要命了。”宋岁欢有些嫌弃的夺了他的烟，车里空着的烟盒就有两个，还有一盒新开的，抽了半包。

顾堇一把将宋岁欢抱在怀里，箍得很紧，像要揉进骨血里一般。

宋岁欢受不了他身上那么浓烈的烟味，推搡两下发现完全推不动。

“岁岁，让我抱一下。”顾堇声音嘶哑至极，低沉又带着磁性，像低音炮一样。

“你怎么了？”宋岁欢发现顾堇状态好像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我之前在精神病院，你来看我了。”顾堇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跟我说，让我知道？”

宋岁欢哑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堇亲她的头发，“你知道我知道的时候有多开心吗？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都过去了。”宋岁欢道。

“嗯，都过去了。”顾堇想亲她，又觉得今天抽了太多烟，她讨厌烟味的，“岁岁，对不起。”

“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顾堇想说宋家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他完全没有勇气说出口，装作不知道还可以纠缠，一旦戳破了，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再次抱紧了人，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味，“霍其不是好人，他在利用你对付我。”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然后抽那么多烟？

“你对他多个心眼，还有不要让他碰你你。”天知道顾堇现在的语气有多嚣张，好像霍其碰宋岁欢一根手指，他就能跟人家玩命。

“听见没有？”顾堇咬了宋岁欢教训似的咬了宋岁欢耳垂一下。

宋岁欢皱眉，推门就要下车，顾堇突然把车上锁，“算了，我对他不放心，你还是在我身边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