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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男人眼里染上笑意,“你真的开枪啊,看来是个听话的小孩喽。”
不管男人是否在挑拨离间。对姜顽来说,23已经不是可以托付后背的队友。
姜顽没有正面回应男人,他走了两步摘下23的头盔。头盔下是一张典型的年轻Z国人的脸,是行动部经常招的那一类。和姜顽替代的这个小警察黑发黑眸截然相反。
23橄榄绿的眼睛半合上,像是在思考。“你背后是谁?”姜顽拿枪指着他的头。
他嘴轻微发出声音,眉毛因痛苦紧拧,表情狰狞地叫着小警察的名字,随后他眼里满是祈求:“约夏…”
姜顽皱着眉头。他对23的印象不深,属于认识脸,但与名字对不上号。本着最后的人道主义,他弯下腰,想听听23最后的遗言。
“你…该死。”入耳的是接近嘶吼的咒骂。
如果姜顽刚才没有收头,23藏在舌头后面的小刀已经滑破他的头盔。
姜顽“彭”的一声,将刀打落在旁边。歪头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他。一脚踩上23手臂上的伤口,脚下用力,引来杀猪般的嚎叫。
人对重创的第一感觉是麻木,后面才是剧烈的疼痛。23见没咬到,哈哈大笑,笑着眼角留下泪,嘴角溢出血。他心一狠,嘴巴一闭,竟是要咬舌自尽。
可姜顽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去死,他看出23的想法,“咔嚓”一下,干脆利索卸掉了23的下巴。
男人颇有兴致观赏这一幕:“警官,你真是好狠心啊,连自己人都搞,”他假心假意提出意见,语调忽地上扬,“放了我,人就当我杀的,怎么样?”
姜顽完全没有理会他。男人的话虽然在理,但不可信极高,不能相信。
姜顽耳朵尖,侧耳倾听声音。门外依旧有枪支开枪声。
可是…还是有些不对劲,他感觉有东西在响,并且离他不远。
哪里?
他的目光掠过房间里可能的东西,又重新回到重伤倒地、丧失行动能力的23身上。
“警官,坐下来聊聊天啦。”男人再次邀请他。
姜顽解开23身上穿的护甲和防弹服,23腿上手上血流的愈加极速,挣扎的幅度更大。
听清楚是23身上有东西一直作响,姜顽掏出匕首对着23眼也不眨。一顿操作后,发现声音响个不停的真实原因——23的腰身上绑着炸弹。
“啊,你喜欢这样吗?”耳边是男人的声音。
姜顽却在思考如何解决。小警察体力与本身就占有优势的百人相差一大截。进入任务中心,是因为他出色的拆弹能力,刚好补足前任拆弹官退役留下的空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窗户没关,姜顽想到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把23从窗户那扔下去。
他拖着23的双腿,血蜿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23用无力的手扒着地,没有一点作用。
但最终姜顽的计划没成功。
意外比设想来得快。窗外碎片落下,又“轰”的一声,一块迭一块的石头牢牢将窗户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