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易提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小东西已经碎成两半,或者说本来就是两个部分,只是能拼在一起。
检查的人戴着手套捏起一个:“这是,您捡到的?”
另一个检查的人问:“合起来的时候很像耳钉,但是能成为两瓣。这好像是…耳夹?”
法易提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秘密的样子。拿过检查人手里的那一个,按动轮椅按钮就要走开。
检查的人不想让他走:“特殊东西应该仔细检查,您能否把他交给我们?”
法易提表现得像个孩子,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嘴角又勾起弧度,白色的头发让他这一刻显得天真:“嗯,不行哦。我要把它给需要的人。”
检查者还想说话。却对上了他的眼睛。两个检查的人像是被吸引了,连自己的责任都忘却了。他们一直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法易提的轮子重新转动,哼着不明的、有着宗教含义的曲子离开走廊。
“圣洁的人们啊,苦难的河水没过脚踝,淹没胸膛,手上的希望被他们高高举起。新世界来临的前夕,光明值得被歌颂。”
…
好险,要是刚才没有他的掺和差一点点就要露馅了。姜顽拍了拍自己的胸,在杂乱的人群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能保证脸上的伪装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出现松懈,他却不能保证那另外一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恶魔——法易提。和他一样有什么特殊的识别方法。
从巫那里开始,他就觉得遇到法易提准没好事。
抱着这种强烈的不安感和压在最底下的那一丝侥幸。姜顽走到底来到法易提一定要他去看看的那个房间。
他用房卡打开了门。房间也不能说是平平无奇,四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妙龄女郎和只遮住重要部分的男性半裸体,油光水亮的肌肉,欲色重重的构图。完美围绕着房间中央那一张巨大的水床。
它们足以说明这个房间的作用。
要不然说是秘密呢,姜顽关上门也不敢有片刻松懈。他注意到了房间内厚重的帘子。
最危险的机关应该藏在帘子后面。
这块帘子挂的太奇怪。遮住了一边的墙角,姜顽远远窥见底下的鞋底。他跨步走过去,甚至单手摸枪准备好了,等会儿里面的人冲出来,他如何反击。
他拉开帘子,举枪对准里面前。没想到点痣后边是除杀手激光术杀人利器等,存在别的东西。
是一个人。
一个他在几个小时前还抱着、吻着,亲密聊着天的年长者——他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汉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