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理完之后，姜顽转了个身。

乌茨“被迫”壁咚他在墙上。

乌茨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姜顽讲不出来，但又十分上头。

姜顽拉了乌茨的腰带，让他再与自己贴近，方便耳语，其实为了自己的私欲轻嗅：“那群亡命之徒到底做了什么事？”

两人的姿势就像在角落偷情。

乌茨顺势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他们卖虫子。”

双面猫猫哨兵8

姜顽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属于原主的情绪，剧烈的恶心感在他胃里翻涌。

在联邦每年千万人因为虫潮而死的情况下。

竟然有人在捣腾买卖虫子的生意…

是了，姜顽想起来了。贫民窟时，他的确有听说过。在贫民窟里每年都会消失一部分人，他们回来之后大多神志不清，疯了似的说自己见到了有好多双眼睛无数双腿的怪物。

他有幸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跑在路上，说自己眼前都是五颜六色的圆圈，他们咬他的脑子，在他身体里吃掉他的内脏生长。

自己要被长着细毛触手的人抓走了。男人崩溃大喊，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好心的大叔想拉住他，他却连声尖叫后退。一步深渊，他逃出巷子，下一秒他被巷口驶来的沉重垃圾车碾成了肉泥。

姜顽恍惚觉得自己站在路中央，鲜红血有意识向他流过来，幽幽的冷意缠上他的腿。

“里奇。”乌茨呼唤着他。额头与姜顽的额头相抵，浩瀚的精神力涌人姜顽的大脑，在黑暗硬生生挤出一道亮光。

他轻轻摩挲姜顽的下嘴唇，把它从牙齿的咬合下解放出来：“别这样，我会心疼。”

姜顽的长睫毛颤了缠，朦胧的目光逐渐回神。他表现得是那么的脆弱，仿佛撑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

乌茨毫不掩盖自己的怜爱，一个吻落于苍白的唇上，转瞬即逝。

姜顽的手臂拢上乌茨的脖子，两人唇瓣极近，呼吸可闻。姜顽定了定决心，他告诉乌茨：“我十岁左右，家旁边那一片有个孩子和往常一样去垃圾场捡垃圾，捡到一个神秘盒子。他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找了自己的小伙伴打开看。结果一只虫子从里面飞了出来，尖锐的爪子在最后一刻，带走了他朋友的一只眼睛。让他后悔了一辈子，他好几次想过，要是自己没打开盒子会怎么样，朋友的眼睛是不是能回来。”

乌茨明白姜顽说的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他安抚道：“不是那个孩子的错，人们不应该跟着责备受害者，要怪虫子随意抛弃的垃圾人。”

“里奇，我也恨他们，我恨那些虫子，”他看着姜顽的眼睛，语气坚定，“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姜顽的情绪跟随着他的话回拢，他继续说：“长官，死去的虫子有着绚丽的外观。所以他和他的朋友猜测，那是走私者带进来的特殊品种。后来，那些人果然找到了他们头上。之后，他们一直在追杀里逃亡。”

“然后呢？”乌茨问。

姜顽微微一笑，收回笑的时候，抿唇不愿多讲。他的声音和风一样轻：“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