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茉耸耸肩：“电话挂断了。”

“这里信号不好，你出去打吧！”沈道成将自己的拖鞋踢给颜茉，“别光脚。”

颜茉穿上沈道成的拖鞋，熟悉的触感让她倍感踏实。颜茉低头看了看，果然是LP的拖鞋……谭京礼的同款。

“去吧！”沈道成挽起袖子准备煎肉，“还有十分钟才能吃饭。”

“好。”

颜茉穿着拖鞋去了走廊里，信号稍微好些了。她回拨过去，礼貌的问：“我是手机机主，这个手机是我不小心遗失的，能不能请你还给我……你在哪里？”

“你又在哪里。”

厨房里沈道成将牛肉放进锅中，油锅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谭京礼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颜茉的胃部像是被攥紧，紧张的有点想吐。

“我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颜茉，你还真是够狠。”谭京礼轻飘飘的声音十分冷冰，“说走就走，连我的外套和你的手机都丢了……这次，是真的不准备回来了么？”

“谭京礼，我……”

“颜茉，你爱我什么呢？”

谭京礼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颜茉的心跟着一沉。

今天的谭京礼，似乎有点不对劲。

从认识谭京礼那天起，他就嚣张又霸道，自私又薄情。他有时混不吝，有时候犯浑，但无论他表现出自己顽劣的哪一面，都是十分的自信，就算事情发展不尽如人意，也是其他孙子办事不力，他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的怀疑。

可是现在谭京礼问的问题，满是不确定和自我怀疑。那种自卑的情绪，颜茉不在他面前都能感受的到……谭京礼，怎么可能会自卑？

颜茉迟疑了几秒钟，问他：“你喝酒了？”

他醉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黄嘉璇离开后，谭京礼就在喝酒。地上的空酒瓶都快摆满了，他还是该死的清醒，一点醉意都没有。

“回答我，颜茉，你爱我什么呢？”

颜茉看了下时间，巴黎现在晚上七点多，国内就应该是凌晨三点多。

“谭京礼，早点睡吧！你……”

“你爱我，是因为我是谭京礼么？”

颜茉不答，谭京礼又问：“是因为我们谭家财大气粗，能帮你们家的小作坊成功上市吗？你爱我，是因为我器大活好，能在床上满足你吗？”

“谭京礼！”颜茉微恼。

“颜茉，求你回答我。”谭京礼的语气沙哑，听起来十分的卑微，“请你告诉我，你爱我，不是因为我外在拥有的一切。”

颜茉听着谭京礼这样哀求，心都碎成了渣。

“没错。”颜茉靠在墙壁上蹲下来，她说，“我爱你，就是因为你说的这些。”